“哎喲,你就是舒芋了吧?”
姜母擔心半天了,她一直都對女兒的愛人很是滿意欣賞,現下更是滿意至極,舒芋即便失憶忘記了姜之久仍會保護姜之久,她太喜歡了。
姜母這時走上來對舒芋說:“您好,我是姜之久的媽媽,剛剛真是太感謝你了。”
舒芋擡起頭來,面對姜之久的母親,她覺得有一種無法言語的親切。
“阿姨客氣了,之前其實是因我而起,談不上保護姜老闆,隻是賠罪。”
“哎你可别這麼說,救了酒酒就是救了酒酒,哪裡什麼賠罪。對了,你現在是不是不太舒服?酒酒,你快送舒芋去治療室,好好照顧一下舒芋。舒芋啊,等你好一些了,阿姨一定好好感謝你。阿姨請你吃飯,你一定要來啊。”
舒芋正借姜之久的力量站着,短暫疲憊之後,她恢複了理智。
想到姜之久的那一句“小香”,她神情淡了些,拒絕說:“阿姨,剛剛的情況,換做任何人都會站出來,您真不用記在心上,我朋友會送我回去。若柳,過來扶我一下,送我回家。”
她錯開一步避開姜之久的攙扶,不看姜之久的神情,隻看對面的白若柳,眼神催促讓白若柳過來扶她。
白若柳隻好過來扶,邊小聲對失了臉色的姜之久說:“久姐不用擔心,我送她到家後給你發個信息。”
姜之久退後到母親身邊,過了兩秒緩緩笑開,她拂過頭發到耳後,輕盈地笑:“知道啦。舒芋妹妹不喜歡聽我們說謝謝你的話,我們就不說了,隻記在心裡。舒芋現在需要休息,白白快送她回去吧。”
舒芋沒有擡眼看姜之久,但她聽到了姜之久聲音裡的難過與逞強,她又傷了姜之久,她知道。
她也知道,姜之久應該是用情快、去也快的人。
白若柳扶着舒芋往前走:“久姐再見,阿姨再見。”
姜母理解舒芋的冷淡,畢竟姜之久對舒芋來說是陌生人,這樣更顯得舒芋不容易被美貌所動了,簡直太優秀。
但她也确實不理解女兒為什麼不告訴舒芋她們是夫妻,不過小兩口的事嘛,她不摻和。
姜母隻熱情笑說:“好,再見。對了舒芋啊,阿姨可記着你對酒酒的救命恩,等你好了,阿姨一定要請你吃飯,到時候你可千萬别拒絕啊,不然我要找到你家裡去。”
“……”
舒芋無奈不再說,想着以後再拒絕。
對長輩禮貌點頭說:“阿姨再見。”
舒芋身體與雙腿忽輕忽重,一直快走到電梯前時,聽到身後姜之久的聲音。
“胃疼,我剛剛好像吃西瓜吃多了,媽你包裡有胃藥嗎?”
舒芋突然停了步。
胃疼嗎?
姜之久有胃病?
于伊過去問姜之久:“哪裡?這裡嗎?什麼疼法,胃痙攣?”
姜之久的聲音越來越小:“不知道,像有人拿針尖不停在我這周圍戳戳戳……”
走進電梯,聲音漸遠漸散,舒芋感覺好像也有人在拿針尖戳她的心口。
“舒芋是不是受傷了?”電梯裡,陳部長突然問。
舒芋淡淡點頭,對白若柳說:“幫我把袖子挽上來。”
白若柳後知後覺想起舒芋右手臂的傷還沒養好,緊忙卷起袖子,血已經滲透了紗布:“什麼時候弄的啊?”
陳部長看了一眼,歎氣:“剛進對戰室的時候就開始流血了吧?你真能忍疼,白白你先扶她去醫療室。”
強行動用信息素,會加速身體内血液循環,她都快養好的傷被崩開後,血液流不止,疼痛的知覺也會擴大數倍。
舒芋漫不經心說:“還好。”
隻要姜之久沒事就好,隻要姜之久身邊沒有危險就好。
她真是瘋了,她也不知道自己體内為什麼會有這樣即便丢了生命也要保護好姜之久、讓姜之久遠離一切危險的信念。
白若柳知道在受傷的同時動用信息素有多疼,即便是很小的傷口,她歎道:“真是疼死了。”
舒芋仍是不在意地說:“不疼。”
她好像經曆過更疼的事。
舒芋對陳蓉說:“陳部長,程立轅用違禁藥,也許和販賣走私有關,您會仔細查吧?”
陳蓉說:“放心吧,肯定查。”
舒芋放了心。
她記着程立轅辱罵姜之久的每一句,程立轅應當付出代價。
舒芋在家裡休養的兩日,姜之久的阿媽沈京、也就是姜氏集團的總裁,親自上門感謝舒芋,送來燕窩阿膠等補蛋白補氣血的補品,另外還送來炖好的紅棗桂圓烏雞湯。
沈京來的時候正不巧,舒芋在房間裡睡覺。
舒母去開的門,兩位母親在院子裡聊了一陣,之後沈京離開,一小時後舒母将東西拿上樓給舒芋。
“寶貝,這些補品那個女孩子的阿媽送來的,這份熬好的湯是那個女孩子給你熬的。她阿媽說那個女孩子這兩天也身體不舒服,不然那個女孩子就過來看望你了,但那個女孩子特意給你熬了補氣血的湯。”
舒芋正坐在床頭喝茶,聞言茶水晃了晃:“她不舒服嗎?”
舒母說:“你應該有那女孩子的電話吧?你問問。”
“……”
她沒有姜之久的電話。
舒芋想起姜之久說她胃疼的話,沉默不語。
舒母知道舒芋不喜歡喝湯,拿着補品和保溫桶轉身走。
舒芋叫住母親:“正好渴了,我喝兩口。”
舒母欣喜:“好呀。還有這些呢?雖然家裡也有,但總歸是人家的心意,我讓家裡阿姨把燕窩泡發了,晚上炖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