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芋眉擰得深。
姜之久靠在她懷裡已經十分無力綿軟,幾度垂下雙手靠不住她,身體也向下墜,她幾度掐着姜之久的側腰用力将人撈回來。
姜之久腰細裙料滑,舒芋要用力掐着撈才行。
“姜老闆,”舒芋低頭問姜之久,聲音不再冷淡,不由自主地變輕,“你哪裡難受,是頭暈嗎?還是想吐?”
姜之久把發熱的臉埋在舒芋微涼的真絲襯衫上,舒服地閉眼深呼吸,同時虛弱無比:“哪裡都難受……”
舒芋用力抿了抿唇。
到底是什麼飯局讓姜之久喝這麼多傷身的酒。
姜之久是主動喝的,因為裡面有小香?
還是被人灌的,裡面有不懷好意的人?
她擡眼向包廂那邊看去,已經被人關上了門,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和誰喝多的?”舒芋不确定姜之久是否被下藥了,低聲詢問着:“姜老闆,你想想,酒局上有不好的人嗎?”
姜之久繼續無力地向下垂,舒芋再度摟腰将人撈回來,抓着姜之久的手腕搭到自己的脖子上:“姜之久,還能聽見我說話嗎?”
姜之久不喜歡這樣搭舒芋肩膀,她的手隻喜歡摟舒芋的腰。
舒芋深深凹陷的側腰和腰窩都好摟極了,正好可以讓她的手指嵌在裡面。
姜之久迷迷糊糊地又垂下雙手去摟舒芋的腰,手指輪番地在舒芋凹陷的腰處輾轉,邊将臉埋在舒芋懷裡:“聚會,和同學們。舒芋寶貝,我好困,想回家,你送我回家好嗎?”
“隻是困嗎,”舒芋低頭,她見姜之久這狀态還是很擔心,托起姜之久小巧的下巴,“姜之久,看着我。你身上有沒有‘那種’不舒服?”
姜之久睜眼,上翹的眼尾裡都是醉意昏意,嘴唇嫣紅得似塗了胭脂,疑惑的眼睛漸漸睜大問:“嗯?哪種?”
“……”
看來是沒有。
舒芋摟着姜之久轉身向包廂走:“等我看一眼裡面的情況,帶你回家。”
“好,”姜之久不拒絕,但她眼睛微轉,等到舒芋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突然捂着嘴想吐的樣子,“唔。”
舒芋腳步一頓,立即叫服務員拿水來,背起姜之久去洗手間。
姜之久洩着所有力氣安心地趴在舒芋的背上,雙手垂到舒芋的身前,唇角含笑,一邊在舒芋耳邊不舒服地輕輕吟哼,聲音遠比她沒了骨頭還軟,還用玫瑰香的柔軟發絲一個勁兒地蹭舒芋的側臉和頸窩,像許久不見主人的貓咪。
舒芋身上也好香好香,姜之久悄悄深呼吸,她已經很久沒有機會這樣用力呼吸舒芋身上的香氣。
“寶寶,好想你。”姜之久唇角似有若無地貼着舒芋的肌膚胡言亂語。
姜之久溫熱帶香的氣息不斷噴灑在舒芋的皮膚上,舒芋薄薄的皮膚已經染成了酒紅色,舒芋忍着熱意和莫名的火氣,沉着氣穩步走。
到洗手間,姜之久裝作要吐的樣子吐了好一會兒,舒芋為她拍背遞水,聲音越來越輕:“以後不要喝這麼多了好不好?”
“不要,”姜之久搖頭,一邊想着不喝多了怎麼借機摟摟抱抱,一邊淚眼朦胧地擡頭看扶着她的舒芋,委屈得要流淚出來,“我吐不出來……”
舒芋知道想吐又吐不出來是最不舒服的時候,不再耽擱,給母親的助理鄧瀾瀾打電話安排車,正好附近有車,比叫代駕還快些。
沒送姜之久回她母親家裡,母親們都看不得女兒喝這麼多,會心裡難受,直接報地址送姜之久去她的二十六層出租房裡。
城市的璀璨夜晚拉開繁華帷幕,霓虹燈光高樓大廈店鋪路燈交織的光芒透過車窗落入舒芋半明半暗的臉上,她懷裡摟着姜之久,穿梭在城市煙火中,忽然覺得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