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妹妹你好渣啊。”
“……”
舒芋淡淡移開目光,不理她的控訴,隻道:“我還沒換衣服,很髒。另外你還記得昨晚一起吃飯的同學都有誰嗎?你都喝了誰敬的酒?”
對姜之久下藥的人,她需要找出來,否則還會有第二次。
姜之久的注意力卻隻在她前半段話上,滿眸笑意期待:“寶貝換了幹淨衣服就讓我抱了嗎?那寶貝去我浴室洗澡吧,我給你拿我的衣服穿。”
舒芋:“姜老闆。”
姜之久閉上了嘴。
舒芋:“我們談正事,好嗎?”
姜之久不悅地坐到沙發上,她隻圍着一條窄浴巾,内衣褲都沒穿,坐下後疊起腿,撫着胸口,漫不經心地擡眼問:“你很擔心我嗎?”
舒芋陷入了兩難。
說擔心,姜之久很會順杆爬。
說不擔心,姜之久又會說:你管呢。
她選擇放棄。
舒芋提着包說:“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她目光無意落在姜之久滴水的發絲上,那縷發絲從幹發帽裡延伸出來從鬓角貼到鎖骨中央,晶瑩水珠順着胸口流進去。
舒芋隻看一眼便口幹舌燥地移開視線,落回到姜之久臉上,忍了又忍,還是說:“以後注意一點,抑制貼裡含藥,是藥三分毒,用多了對身體不好。”
是關心的話,但語氣很淡,淡得好像故意如此,好讓姜之久不要多想不要誤會。
姜之久很用力地瞪了她一眼,甩着臉子說:“你管呢。不送。”
舒芋吃力不讨好,被人趕走,接連幾日都心情低沉。
白若柳在忙,姜之久也沒有消息,她整日在家裡複習專業課上的東西,有些熟悉看一遍就會,有些很陌生需要重新學習。
日子向前走,走得毫無生機。
這日周末,舒母不上班在家裡休息,舒芋從書房學習轉戰在客廳沙發裡學習,也是為了陪母親說說話。
“那個女孩子,你們倆加上聯系方式了嗎?”舒母織着圍巾,忽然問。
舒芋沒從筆記本電腦上擡頭:“加上了。”
“最近有聯系嗎?”
“沒有,您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
舒母笑得坦然:“希望你們倆多相處試試呗。”
舒芋有一點陰陽怪氣:“她應該有很多在相處的朋友。”
以至于幾日過去,姜之久都沒聯系過她。
舒母正要說些什麼,突然别墅院門的門鈴響,阿姨從廚房出來快步走到門口按對講:“您好,請問哪位?”
“阿姨您好,”一道女人的動聽笑聲傳來,“我是舒芋妹妹的好朋友姜之久,我阿媽和我媽媽一直很想好好感謝上次舒芋妹妹救我,我們一家三口特意抽周末來謝謝舒芋妹妹。請問舒芋寶貝在家嗎?”
舒芋:“……”
姐姐來了。
舒母驚訝:“舒芋‘寶貝’?寶貝,她叫你‘寶貝’?”
舒芋低着頭,淡淡“嗯”了聲:“她管誰都叫寶貝。”
她左手伸到面前來,張開拇指和中指,不動聲色地向上托扶藍光眼鏡的鏡框。
同時她掌心掩住的唇角正無法控制地翹起,逐漸翹得越來越高,怎麼壓都壓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