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林琛看起了最新更新的漫畫。
【“老師,我想加入臨時審判庭。”銀發的少年看着梧桐樹下的男人,神色堅定。
遠處,依稀可見大教堂高聳挺拔的塔尖。
橘黃的梧桐葉随風飄落,樹下,兩人的神情舉止定格在全彩封面中。】
這期《帝國》有兩張封面,當第二幅封面跳進林琛的眼中時,他輕輕摩挲起了手指。
這是一幅濃墨重彩的大全景構圖。
畫面中,衣着華貴的男女坐在接待室的沙發上,水晶吊燈高高垂懸,金紅相間的地毯渲染了一片濃烈的色彩。
一切意象,都封閉在油畫裝飾的牆壁所圍出的空間裡。
在這塊密閉的空間中,金發的青年端居正位。他手上的茶杯遮住了他的面容,光影交纏中,隐約可見他唇角的漠然。
青年的背後,是一幅大俯視大定格的巨幅油畫,畫中,白日與黑夜相連,高舉戰旗的勇士在熊熊烈火中沖往無盡深淵。
從動作上來看,油畫下的衆人是在交談。
但所有人的面容都被虛化,像是在凸顯一種刻意的冷漠與對峙。
會談中的衆人與身後的油畫,以一種極為巧妙的心理暗示,混合在封面中,組合成了神秘又驚心動魄的場景。
平心而論,這張封面很是驚豔——如果畫的不是林琛自己。
看着自己以真身登上《帝國》的封面,林琛迅速翻起了下面的漫畫。
下一格漫畫承接第二張封面的場景。
【“臨時異端審判庭,必須要建立起來。”一個還沒有被賦予面容的無臉小人如是說道。】
随後,畫面迅速又跳回帝都。
克裡斯在東區街頭戳破了一場魔術騙局,替被哄騙的紡織女工讨回了被騙去的錢财。
接着,克裡斯被感激他的女工請入了家中。他以記者身份,請求對女工們進行采訪,旁敲側擊地問着最近發生的奇談異聞。
【“最近有什麼奇怪的事?我好像沒聽過。”女工摸了摸頭發,似乎是為不能幫到克裡斯而愧疚。
這時,女工的母親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她随意地接過話頭,問了句:“記者先生,我倒是聽說過一件怪事,就是時間有些久了,您願意聽我說嗎?”
“當然,夫人。”克裡斯微笑着回答。
“二十年前,東區有許多年輕的妓女消失了,那段時間裡,大家都在讨論這件事。有人說她們被奴隸販子賣到了海島上,有人說,她們被惡魔抓去做了女仆,還有人說,她們被瘋掉的貴族殺了……誰也說服不了誰。
我們唯一知道的是,這些孩子們再也沒有回來過。記者先生,如果您想報道奇怪的故事,請選擇這件事吧。這些孩子們的家人,還在尋找着她們呢。”
“夫人,我知道了,如果這件事确實發生過……”克裡斯在心底記下了這件事,準備回去查閱教會的卷宗。
他又詢問些别的問題,然後禮貌地向二人道謝,起身回到教堂。
在教會的卷宗中未曾翻閱到相關記錄後,克裡斯提交了一份東區怪談的采寫。
如果這是被教會處理過而保密程度極高的超凡事件,那教會便會把它扣下。如果不是,那這篇采寫就可以出現風暴教會下面發行的小報中。
這是克裡斯所能做的小事。
接着,克裡斯得知,教堂對内發布了選拔臨時審判庭成員的公告。
“老師,我想加入臨時審判庭。”梧桐樹下,克裡斯請求老師介紹自己進入臨時審判庭。】
至此,首尾呼應,本章漫畫結束。
林琛隐隐覺得,這一章漫畫的謀篇布局,有些不對勁,然後,他習慣性地看起了下方的評論。
“wowowowo~吹爆這期封面,這也太好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