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的李湛言就覺得自己現在應當是了不起的人物了,可究竟有多了不起呢?
“您的确很了不起。拿着您應得的資源,将公司帶領得欣欣向榮,在本國所有女企業家中,隻有一個人能與您相媲美。”
“誰?”李湛言覺得驕傲極了,自己真是太優秀了,居然是本國了不起的女企業家。
阿文想言簡意赅的為失憶的李湛言做出最好的回答,轉念一想,想到了一個人,找到了一個很好的标杆給失憶的李總做對比,而且她們少年時代就認識。
阿文說道:“沈慕雲。”
聽到這個名字,李湛言身子往前一傾,又猛地穩住自己,臉色十分的難看,語氣有些不好,道:“不要談她!”這個人她向來不喜歡。
阿文看着别過臉,生氣了的小李總,她跟在李總身邊這麼多年,都覺得李總與沈總的關系非比尋常,像是惺惺相惜的知己,又是針鋒相對的對手。
說不喜歡算不上。
說讨厭也算不上。
可是現在的小李總的的确确是不喜歡與讨厭對方的。
阿文發覺了李總的一個秘密,但是她閉上了嘴。
回到别墅。
李湛言看着這漆黑的别墅,别墅大雖然大,可黑漆漆的一點都不明亮,問着身邊的阿文,“我是不是心裡不健康?要把房子設計成黑色?我要當女巫嗎?阿瓦達索命?”
十七的李湛言活潑,這話還有些俏皮。
可阿文如一個鹌鹑,不敢回答這個問題,生怕這個話回答錯了,等以後恢複記憶的李總知道了,自己的飯碗妥妥的沒有了。
岔開話題道:“我們還是進去吧。”
李湛言認識了保姆徐姨,說是保姆,其實就是這個家的管家。
留在家裡的傭人,主要就是徐姨一個人,其他傭人都在另一個地方居住,不能留在這别墅裡過夜,徐姨除外。
所以李湛言也沒必要認識。
阿文千叮咛萬囑咐了十七歲李湛言很多事情,特别是不要亂跑,她失憶的消息更不能讓别人知道。
李湛言也懂,擺了擺手,就讓阿文回去上班了。
看着這偌大的家,李湛言也有了探索的好奇。
十七的李湛言也真是心大!完全不把自己失憶當回事。
還自己勸自己,想着失憶就失憶吧,反正她的運氣向來糟糕。
要是運氣好也不會投胎在李家這種家庭。
現在她還和一個陌生女人結婚了,那女人明顯不喜歡自己。
不過,二十九的她也太牛逼了!
李湛言跑了這别墅每個地方,用盡全力的跑居然都花費了三十多分鐘,最後躺在這真皮沙發上,看着這室内裝修簡單精緻,家具、電器都是國内外有名奢侈品的房子。
是她李湛言自己的房子。
感慨道:“沒想到,我脫離了李家控制,能這麼能幹,這麼有錢。”
十七的李湛言翻身整個人平躺在沙發上,手背遮住了眼睛,因為她知道眼眶有些紅,她的未來原來這麼好,她的那些痛苦,最終化作了福報,苦盡甘來。
李湛言躺了一會兒,又翻身坐起,揉了揉頭發,摸得地方是自己傷口處,又看自己這一頭烏黑飄逸的長發。
“我需要剪個頭發。”她自己對自己說道。
這長發飄飄的樣子她還有些不喜歡。
也是無所事事,李湛言決定出去!
……
在廚房因為李湛言又失憶的徐姨,着實哭了好一會兒,切了些水果出來,發現屋子裡的李湛言又不見了!
徐姨可能也沒想到,十七的李湛言會這麼皮!
她轉個身就又溜走了,不過茶幾上留了一張紙條,“我去去就回。”
這潦草的筆記,與這留言,頗有一種江湖兒女的豪邁。
徐姨歎了一口氣,一邊想着今後如何應對十七歲頑皮的李總,又一邊拿出電話打給林淺,彙報李總又溜出去了。
正在開會的林淺,少見的打斷了會議,去接了電話。
待到林淺回來,所有人都覺得室内空氣冷了幾分,凍得他們起雞皮疙瘩,
他們分明一直覺得老闆娘,溫柔又漂亮,善解人意又美好,自從李總在國外出差沒回來,溫柔善良的老闆娘就不見了。
老闆娘變得與李總一模一樣的冷。
常年被李湛言折磨的一群高管真是哭唧唧,為什麼李總這個暴君走了,老闆娘的性格就變了?
他們相視一眼,難道是想李總了?
沒錯,現在的林淺的确是想李湛言了,想得馬上就想要回家去收拾那又離家出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