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那一頭七彩頭發傷到眼睛的林淺,冷漠一笑,一把拉住了她胸口的衣領,“這不是非法監禁,而是為了确保失憶的你,人身安全與身體健康。”
彼此的頭就差十厘米就會挨上,李湛言處在高處,被她拉住了衣領,隻能弓着身子看她,離得這般近。
李湛言再次覺得她果然是貪圖了這女人的美色,才把這母老虎娶回了家。
林淺的五官不似李湛言般鋒利,而是線條柔和,以往待人也總是和善,可自從那一件事情後,林淺的心被傷了冷了,柔和的神态也變得有幾分冷豔,有了冰寒的氣場。
她處在下方拉着李湛言的衣領,冷漠一笑,是成熟女性天然的風情,是壓着怒意的輕挑眉梢,眸子裡的光是冷,是豔麗。
李湛言目光落在她的紅唇上,而後落在那精緻的鎖骨,在落在那溝壑之中,少年人的血氣上湧!
“你離我遠點!大媽!”仿佛隻有這樣稱呼,李湛言才能冷靜下來,掙脫開林淺的手腕,往後退了幾步,靠在沙發上,說道,“我很健康!”
李湛言居然會臉紅,這可是稀罕事,可是現今再怎麼稀罕,林淺也覺得沒有什麼了。
“明天記得把頭發染回來,不要再做任何多餘的事情。染回頭發立馬回家。”林淺這般叮囑道,轉身去次卧室,現在李湛言更不好控制了,她更要每晚回來,随便踢走了李湛言地上的拖鞋,以報複她再次喊自己大媽的不開心。
“林淺!你不要以為你是我的老婆!就可以這麼嚣張!”李湛言的拖鞋還被林淺撒氣踢走了,她就隻能站在沙發上喊。
“呵,這算是嚣張嗎?隻要你一天記憶不恢複,就注定被我吃的死死的。”林淺或許在無意中立下了一個falg,可惜她沒有在意,也沒有回頭看。
李湛言知道完了,自己失憶要被這女人壓得不能翻身了,可看着她曼妙上台階的背影,說道:“你下次不許再穿這麼露溝的衣服出去!白花花的想勾引誰?你要記住!你是我的老婆!隻能給我一個人看!”
上台階的林淺腳下一滑,趕緊撐住了一旁的牆壁。
第一秒反應是,那個小流氓在說什麼?
第二秒看向自己正常V領的打底毛衣,隻露了一點鎖骨很是保守,回頭看去,李湛言彎着腰,忙着在沙發下找自己的拖鞋,好像夠了半天都勾不到最裡面那隻拖鞋。
這幅滑稽的樣子令林淺很是想笑,可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去往洗浴室。
李湛言終于找到自己那最裡面的拖鞋,轉過身那母老虎一樣的林淺已經去洗漱了,浴室水流聲音嘩嘩的,一聽就是在洗澡。
現在時間還早,電視看不進去,李湛言選擇再逛一逛整個别墅,找到電腦遊戲機什麼的,打遊戲!
可仔細逛了一圈,整個别墅沒有遊戲機,沒有任何娛樂設施,她就算想玩個掃雷,連電腦都有密碼!
李湛言有些生氣的看着整個巨大的書房。
書房裡全是晦澀難懂的兵法、金融、名著方面,比書店還大的書房竟然連本漫畫都找不到,唯一能看得就是放在角落裡的幼稚童話書。
給小屁孩啟蒙用的。
可這個書房既然有了童話書,為什麼不能有漫畫?
李湛言想不明白,她更想不明白,這些幼稚的童話書是給哪個小屁孩看的?
“到底是誰這麼幼稚?還看童話書?”李湛言随意的翻了翻,就将這低級的童話書丢在了一旁,聽到外面林淺好像出浴室了,又趿拉着拖鞋跑去。
林淺穿着浴袍出來,剛好就被李湛言堵在了浴室門口。
秀發在浴室吹幹,身上還帶有水珠,晶瑩的水珠順着她的肌膚滑下。
白色的浴袍把林淺遮的嚴實,李湛言才沒有臉紅,而是說:“你讓我明天把頭發染回來,可是你沒給我錢。我的錢呢?我的卡呢?我卡的密碼是多少?”
李湛言伸手就要錢!
她現在沒有一份錢,更别說卡了,整個人都窮得慌,伸手向林淺要錢本來她也不樂意,可身上沒錢真是難倒英雄漢。
“那你染頭發的錢是誰給的?”林淺看着她這一頭依舊礙眼的頭發,真是醜爆了,她真想拍下來,給記憶恢複後的李湛言看,好嘲笑她十七歲時的非主流,心裡又是一擰,不是滋味。
因為她們最終會離婚的。
“讓那些保镖給的錢。”李湛言不以為然的說道。
真有你的李湛言!居然還會從保镖那裡那拿錢了。
你作為給他們發工資的總裁的面子呢?
林淺很想吐槽,但是她的确沒有留錢給李湛言,八歲記憶的她獨自一人出過門後就不亂跑,雖然用黃金換了一張百元大鈔,剩餘的錢也不知道八歲的她放在哪裡了。
可面對十七歲這麼嚣張又不聽話的李湛言。
到底給她留不留錢?
這樣叛逆的她,留太多錢不是好事,林淺往她的卧室走,說:“我給你拿兩百,省着點花。”像極了一個家長,給家中小屁孩拿零花錢。
李湛言頓時就傻眼了,朝着去給她拿錢的林淺就吼道:“你才給我兩百?你打發叫花子呢?我再怎麼不受李家待見,身上的錢就沒低于過十萬。你才給我兩百?”
林淺回頭看來,在浴室的水霧中浸過的眸子,含着水色的柔媚,擡眸看來,聲音輕淺,現在已經是晚上,她已經不想和李湛言争執,隻問她一句,“那你要不要?”
“要!”李湛言果斷的回答!
身價百億的老總,在兩百塊錢面前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