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難得的休息日。
林淺給自己放了半天假,坐在庭院中的休閑木桌前,欣賞滿院子迎春開放的花朵,這庭院她沒來時,種的都是四季常青的竹子,文松。
滿院子都是綠色沒有花朵,她來之後覺得綠色太單調,就買了這些花種下。
原先單調綠色的庭院,成了四季都有花開的院子。
陽光明媚,湛藍的天空,白雲大朵且柔軟浮在空中,春天真是一個好季節。
“林淺,我要死了。”李湛言一臉絕望的趴在桌子上,說出這麼一句話,手中的一疊報表丢在了一旁。
她整個人都要學廢了。
十七的李湛言現在更想回到高中,去上那該死的物理,也不要再背這些人際關系圖,這些正在進行中的公司項目,最主要背的企劃書都有二十來個,還不算旁邊稍微小一些的項目。
這些東西真是看得她頭疼死了!
李湛言撇着嘴抱怨着。
喝茶的林淺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看着那人學不下去的痛苦小表情,還有那挽起的袖子,露出的紋身。
這紋身貼要過幾個星期才會消失,張牙舞爪的雙龍還盤踞在上面。
林淺看着還是覺得礙眼,卻沒有再提這件事情,喝了一口茶,說:“你要是學會了,我就給你買遊戲機。”
“還要一台高配電競遊戲電腦!”李湛言立刻“詐屍”,眼睛炯炯有神的說道。
林淺放下茶杯,氣質溫婉,“好。”
李湛言高興地飛起,直接一個飛撲到林淺身上,“老婆,你真棒!”
這句話挺起來怪怪的,好像應該在晚上說。
林淺發現自己想歪了,輕咳了一聲,道:“不叫我大媽了?”
林淺可是很記仇的這樣說。
她可還氣着這失憶隻有十七記憶的人喊自己大媽,與自己頂嘴的仇。
這幾日李湛言乖乖的學習後,充分的明确了失憶的自己家中地位,林淺老婆最大,她就是個小弟,乖得不行,那張嘴也甜的不行。
“老婆,你就是天地下最可愛,最漂亮的小仙女。怎麼會是大媽呢?真不知道是哪個小混蛋亂說。”李湛言讨好的說道,為了打遊戲,她可以不要面子!也可以自己罵自己!
這可真是為了遊戲機什麼話都說得出來啊,林淺笑着看她了一眼。
覺得失憶的李湛言,可比以前高冷的她好的太多了。
特别是在撒嬌賣乖這件事情上,簡直是既無賴,又學到了精髓。
“明日,就是檢驗你學習成果的時候到了。”林淺放下茶杯,精美的白釉茶杯落在碟子上,發出清脆悅耳的一聲。
賣乖的李湛言蹭得一下站的筆直,這心情比聽見要高考還要可怕,畢竟離她“高考”還有一年呢,可明日她就要上崗,去自己的公司了。
說不擔心是假的。
看到面露難色的李湛言,坐在椅子上的林淺擡頭仰視着她,問道:“遊戲機是不想要了嗎?”
李湛言道:“我可以的!”
轉身就抱着這一大摞資料回到了房間,再惡補一次。
林淺看着她走遠的背影,十七的李湛言好就好在,她身上一直有那股不服輸的幹勁,說到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林淺又端起茶杯,看着茶碗裡,琥珀色的茶水,迎着天空浮雲,也印着她擔憂的神情。
現在隻能相信十七歲的李湛言了。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