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繞開許家的鋪子典當了玉镯,沒想到雖然瞧着不起眼,但那玉镯可值五百銀票!還有這些衣物,姐我剛要去典當來着,正巧碰見你了。”
姜眠:?
原主娶夫的意圖本就不好,貌似現在扣下許家給的東西好像也在意料之中?
“你是去哪裡典當的?我們現在過去。”姜眠很快理解對方話語裡的意思,擡手從李玉手裡接過那包裹,随後回頭對着米糧的老闆道,“這些藥膏吃食可否順道派馬車送我家裡去?”
“當然可以。”
攤販帶着笑點頭,重新把馬車錢一起算了進去後找了錢放在案桌上,“酉時就可送到,到時客人再付餘下的即可。”
“那些錢你幫我拿着吧。”
姜眠擡起眼皮,随口對着李玉說了一句,然後站在原地等對方拿了錢過來,語氣聽不出具體的情緒,“你指路,我們去你之前當玉镯的那家鋪子。”
李玉還懵懵的,拿了錢方才清醒了些,聽到姜眠的話猛點頭:“放心,這家鋪子我多處派人打聽了,是新開的,和許家沒有半點關系。”
“嗯。”姜眠漫不經心的聽着,随後把包裹背到身上,銀票則是存放到袖口裡。
“對了,姐,這些銅錢我幫你拿了要放到哪裡?是放進包裹裡?不好不好,等會那些衣服要當掉,那我還是揣你兜裡吧?”
左右不過十幾銅闆。
姜眠摸清楚對方的性格,“是給你的。”
李玉忙把銅闆揣進自己兜裡,嘴裡不停念叨着:“姐,你是又找到什麼值錢的玩意嗎?多謝姐,你放心,我絕對攢着,到時候和你下同一個注。”
——
典當鋪古雅且高大上。
她們二人進了門後便一直有人在旁招待着,看着她們懷裡抱着的包裹顯然是亮了亮眼珠,“快,貴客裡面請。”
李玉咳嗽一聲:“我們是來典當……”
姜眠按住她的手,制止住她的聲音,“不是,剛才她典當的玉镯我要贖回來。”
“姐,你咋了?”李玉不明所以,她可是費了好多心思才贖賣出去的。
“沒事,我暫時不缺這個錢。”
帶着李玉本人,贖回半時辰前的東西還不算太困難,而且李玉居然沒有貪一分錢,這有些出乎姜眠意料。
五百兩重新退給了典當行。
摸着玉镯看了幾眼,玉潤白澤,裹着玉镯的那塊布比較起來都變得差勁許多。盡管镯子上的裝飾簡單,但還是能看出來價值不菲。
李玉也在旁邊點頭:“對,就是這個,邊角上還有一條細紋,我拿到手就是這樣的。”
“好。”
姜眠點頭,想着玉镯貴重還是先放在自己的懷裡的兜子,避免碰撞出新的裂縫。
“辛苦你帶路了,你自己去賭局吧,我這些天暫時改邪歸正了,下次陪你。”
姜眠沒把話說得那麼死。
畢竟她還是想回家的,至于原主賭不賭和她沒有關系。
不過原主碰上她也是倒黴,誰叫她還有點該死的正義感,實在沒辦法配合卷錢這種行為,所以現在才贖回來玉镯。
昨天看許知久那模樣。
想來這個玉镯很重要。
“好的,姐你這次是要什麼東西?不方便告訴我嗎?放心吧姐,隻要你不找我,我不會在你面前露面破壞你的計劃的。”
倒是配合得很好。
對方比姜眠想象的接受能力好很多,幾乎是她才說出口對方就接受了,根本不需要再多費口舌去說。
姜眠聳肩,抱着包裹回了家。
倒也不是很遠,但帶着東西一起就是會慢一些,姜眠這次耗費了二十多分鐘才趕到家裡。
門是虛掩着的,一推門進了屋子裡,外面的冷氣随着門開跟着鑽了進去。地鋪上的人感受到冷意,往被窩裡縮了縮,隻是一臉燙紅的模樣瞧着就不太好。
姜眠動作快了幾步,把東西放在地上,她蹲下身探了探對方的額頭,果不其然是發了燒。
“許知久?”
她試圖把人喊醒,卻沒想到快要燒糊塗的人還真被她弄醒了。
在這個時候,他還不忘避開少女的手,眸色混亂無比,他費力站起了身,“妻主餓了?抱歉,今日有些身子不适,我現在就去做飯。”
身形搖晃得厲害,明顯還在燒着。
姜眠壓下心底煩躁的情緒,把人重新按回被褥裡,“不用做飯,你先好好休息,我現在去找人過來給你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