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米安，我的孩子，不用擔心你不被重視，像你的兄長在你這個年紀，也是不被允許參與這些事務的。”

“這是保護，正義聯盟還沒有倒下，還輪不到你們少年英雄來面對危險。”

達米安看着那雙認真的眼睛，問了另一個問題。

“陶德也是嗎？”

“是。”

“德雷克？”

“是的。”

“格雷森？”

“當然也是。”

布魯斯承認自己在對待大兒子和二兒子時沒有足夠的經驗，放任他們去參與了一些潛在危險極大的活動。

但是從被迫害至深的傑森和自告奮勇成為羅賓的提姆開始，他不願意再讓任何一個家人，任何一個朝氣蓬勃的年輕人熄滅在微小時。

“……我可以去跟莫德雷德一起，我……不會給她和上都夫人添麻煩。”

“達米安。”

“我知道魔法側那邊我不了解……德雷克呢？他有什麼任務，我不相信作為羅賓我無法勝任他的工作。”

“孩子，你的任務就是留在這裡跟我一起。”

“父親？我可以……”

“所有的羅賓都已經出動，我也随時需要參與其中，哥譚需要你，阿爾弗雷德也需要你。”

布魯斯的手掌放在達米安的肩上，達米安順着布魯斯的視線看向守在傑森身邊的阿爾弗雷德。

“我明白了。”

這個原先最桀骜不馴，最不受規則束縛的孩子如今擁有了更多，好像失去部分自由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的事情了。

老管家同樣關注着這邊的情況，他抹了抹心裡因為欣慰流下的不存在的淚，走到達米安身邊：

“達米安少爺，傑森少爺的情況很不穩定，需要時刻關注，能否請您暫時照看您的兄弟？請原諒我需要去準備一些流食和營養劑，以防這次的事件短期内沒辦法改觀。”

達米安點點頭，他接替了阿爾弗雷德的位置，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态打量起這個自己往日最不對盤的兄弟。

如果自己也像這樣倒在這裡，父親會像現在這樣，其他人會像現在這樣全部出動去想辦法解決嗎？

會的，少年給了自己一個答案。

連陶德這樣離家出走，讓父親操心的家夥都有這樣的待遇，他作為韋恩家唯一的繼承人，一定能夠享有更高的待遇。

達米安沒有再說話，隻是安靜地看着傑森，他的眼神根本沒有聚焦，一邊關注着老管家交代的任務，一邊思考着自己的事。

布魯斯收回觀察的目光，最重要的任務已經交給上都夫人和莫德雷德，必要的需要到場的人士提姆一定會帶到，他現在能做到的大概就是監控哥譚，時刻注意那對裁定者主從的動向。

哥譚之後會怎樣呢？在傳說之中隻是凡人之軀的莫德雷德變成英靈後也有堪比小超人的強悍能力，如果本身就是半神或者無限接近于神的角色，是會跟神奇女俠類似還是超越呢？

太少了，有價值的信息太少了，莫德雷德和傑森目前給到的信息隻能充分說明聖杯戰争的危險性，就像告知全世界自己有核彈，而核彈的鑰匙在哪，按鈕怎麼按下，沒有人知道。

傑森呢？他能否如同上都夫人預言之中的一樣，在達成條件之後醒來？平行世界的事情到底能不能搞清楚，他們的記憶問題能否解決？

布魯斯·韋恩清楚地知道當下還有太多東西要去想，太多事情要去解決，做決斷。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在筆記上寫寫畫畫，通過這種最原始的方式躲避信息時代的追蹤。

“就是這裡嗎？”

上都夫人第一次來到阿卡姆瘋人院，因為她既沒有在這裡修養的朋友或是親人，也沒有像如今這樣如此深入地參與哥譚的事務。

雖然她覺得屬于自己的親二姐和侄子可以考慮來這裡治治。

當然，如果有知曉阿卡姆瘋人院本質的人知道她有這個想法，一定會立刻阻止，畢竟有能力的人到阿卡姆從來都是相當于犯罪屆的鍍金，那叫深造。

莫德雷德看着這個自己和傑森第一次共同外出收集情報的地方，想到現在還躺在蝙蝠洞的某人，神色有些暗淡：

“是的，我們就是在這裡發現了召喚陣，并且遇到了另一個平行時空的人。”

“我了解了，放心，我的預言還沒有出過錯。”

上都夫人寬慰道。

她剛剛在蝙蝠洞用占蔔的方式收集到了她的異界二姐們在哥譚的布置，為了取得疑心極重的蝙蝠俠的信任，她還特意要求蝙蝠俠親自聯系神谕芭芭拉。

想必那位大偵探已經知道了發生在芭芭拉身上的事情，對她所言增加了一些信任，她要好好利用這來之不易的信任，在不傷害到這些正義人士的同時幫助自己的二姐們完成計劃。

就像上都夫人通過預言到芭芭拉的改變争取到蝙蝠俠的信任，摩根用發生在這個世界的改變說服了能夠預言的上都夫人。

從目前發生的這些改變來推斷，她相信二姐會給她一個足夠滿意的答案。

上都夫人和摩根都恨透了必須滅亡必須死去的命運，恨透了那些閃着光的人為了想要看見太陽墜落的陰暗想法而變成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