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能不能抓來吃?”她有點期待。
紮克看了眼水面。“我們沒吃過!”他們一般吃水果和野獸肉,山上的溪溝裡也沒有這樣的滑溜獸。
看見西娅那亮晶晶的眼睛,紮克忍不住把獸皮放到地上,拿了霍根手裡的長矛幾步走過草叢跳入溪溝裡。
“休息一下!”安德路讓大家停下來。
西娅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确定沒有什麼鳄魚猛獸之類的玩意兒,跑到溪溝邊,瞪着一雙大眼睛。
紮克的槍法很準,失誤了兩三次就串中了一條大魚。長長的魚尾甩了他一臉一身的水。
“哇,快給我,給我!”西娅伸着手沖着他叫喚。
魚有一層厚厚的鱗片,紮克怕她脫手蹬着石頭跳上岸,眼含詩意的咧出一口白牙。
“能給我一塊砍石嗎,霍根?”
這條魚看身上的特征很像是後世的鲫魚,拿在手裡有兩斤多重。
部落裡對女性很寬容,霍根不光拿來砍石還走過來幫忙。
魚沒有死透,西娅用砍石敲了它的腦袋一下,看魚不再動了,用砍石慢慢的打去鱗片。厚厚笨重的砍石沒有菜刀好用,西娅用得不太順手。
“我來,要怎麼做?”紮克握住她的手腕,抽走砍石。
魚腥黏液粘到皮膚上不太舒服,西娅沒空計較,對着他道:“把這些鱗片刮掉,然後從這裡切開,不要切太深。”
男人的力氣就是不一樣,在西娅手中笨重的東西三兩下就被他玩轉了,魚磷刮起來就跟剔樹皮似的。
“對,就是這樣。腦袋這裡也要破開。”
西娅剛說完,紮克就使力把魚腦袋破成了兩半。
西娅接手把裡面的東西挖掉,掏去魚鰓跳進溪水裡清洗。水很冷,不過她的心裡很高興。
由于沒有火又要趕路,這條魚挂在雷克斯的長矛上,西娅也沒有再提出怪要求。
“巴克,還有多遠?”看到綿延不絕的山脈,西娅有種興奮感用光全身隻剩下枯燥的疲勞後遺症。
她的腳和腿疼得要命,不過為了不拖延大家的時間她一直在拼命的忍着。整個路上沒有看見一戶人家一個人影,她現在才知道沒有人是一件多麼令人絕望的事情。就好像全世界隻剩下他們了。
“就在前面了!”巴克的這句話已經說過了四五遍,西娅深深的覺得他是一個謊言分子。
一直走到天快黑,終于聽到了山林裡的人聲。
“呦嗬——”對面的人從山上沖了下來,一邊朝他們不斷的揮動兩隻手膀子。
就像是一個信号,西娅聽到安德路也發出同樣的呼聲,沒多久身邊的男人們都在以這一種聲音呼喊。
西娅扭頭看到紮克在夕陽中笑得燦爛的俊臉,眼神波動着感受到一絲屬于原始狂野的呼喚,經不住的心潮澎湃。
來的人有好幾個,全是壯年男人。
“安德路!”走在最前面的男人和安德路抱了抱,兩個陽剛的人大笑着勾肩搭背說話。“老夥計,很榮幸還能再次見面。”
安德路用拳頭抵了一下他胸口的肌肉。
“哈哈!金,咱們都是上神眷顧的人!”說着指指西娅他們。“這是我們族裡的後輩。”
“雷克斯,我見過!”叫金的男人樂滋滋的一一看過他們。“你是紮克,你和你阿吉長得很像。這個應該就是黛娜的伴侶巴克!”他肩上的獵物就是身份證明。部落裡男性向女方證明自己,需親自扛着自己打來的獵物獻給求取女性的家庭。這是能給女性帶來食物他很勇猛的證明。
雷克斯笑着嗯哼一聲,證實他猜得不錯。
“這個是霍根,老邁克的孫子。”
金聽安德路這麼說重新看了霍根幾眼,語氣裡透着幾分落寞和哀婉。“有老邁克的影子……小家夥長得挺結實。”
“你猜猜我是誰?”
突然的女聲讓金回過神,他略垂了眼眸看到正對着他笑的年輕姑娘。
這一看把金問啞了,他左看右看想從老友那裡得到點提示,卻被安德路看好戲的眼神弄得無語。“你的女兒沒這麼大吧?”金摸着長滿胡子的下巴。
安德路狠狠的剜了他兩眼。“我就一個兒子!”這個老不死的在瞎說什麼。
“那她是誰?”金被瞪了還是呵呵的笑。
西娅清了清嗓子,準備自報家門,就被巴克一把拖到了身後。
“金叔叔,我們迎接的人來了嗎?”幾個年輕的小夥子從路的那邊跑了過來。
“啊,來了,回去告訴首領。”他光顧着高興了,金有點不好意思的搓搓手。
西娅想探頭看看,巴克的和紮克兩人就跟城牆似的,死死的把她擋在後面。
這兩個壞蛋!
你們這是阻擋姐未來的幸福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