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鹿換一個女人,這個等價交換聽起來挺悲怆的。說不定以後她還不值一頭鹿呢,西娅咬着唇,讓自己趕緊回神。否則她又要鑽進套路裡出不來。
這些水果耐放性不強,安德路在挑這一塊很有眼光,多是一些草根大個頭的水果,而像草莓這些漿果類的,隻有少少的一點。
西娅的框子織完,大家都起來忙活了,紮克在不遠處用他璀璨勾/人的目光看着她。
不理解他是什麼意思,西娅皺眉背對他。凱蒂過來依依不舍的拉着她道别,西娅抱抱她神秘的說:“也許以後我們還會見面。”
凱蒂看着她不太懂。畢竟女子不像男人,可以随時想出行就出行,所以她根本就沒想過,西娅就是傳聞中要嫁過來的巴克的妹妹。
衆人告别首領後,在出口和一臉淚水的黛娜彙合。巴克握着妻子的手,安撫着踏出歐文部落。趕着清晨的朝陽,大家一路步履輕快的趕路。
山林裡,手握長矛的男人追着白獅躍出灌木叢,他的行動快如閃電,西娅甚至晃神的以為看到了電影版的泰山。直到男人的臉和她面面相視,她才意識過來,他是昨天打過一個照面給她深刻印象的危險男人。
他的手裡抓着一隻活蹦亂跳的兔子,在看到他們一行人的時候,他停下跑動半跪在地上。
西娅身邊的男人們全都豎起了長矛,警惕着他和他的白獅。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又一次截住了西娅的視線,她不能忘記的窒息感瞬間降臨。
“漢特!”他說了兩個字,擰着兔子對着她。
西娅僵直身體,帶着畏懼的眼神看他。發現他的眼神裡沒有惡意,腳下意識的往前邁動了兩步。
紮克握長矛的手發緊,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報以百分百的敵意。
“給我的?”西娅指指他手中的兔子,含着小心詢問。
男人站了起來,高得超過她太多,她在他面前就跟一個孩子似的。男人沒說話,固執的重複着兩個字:“漢特!”
好吧,她完全get不到他的意思。西娅懵逼中。
男人的一大步,比得上她的兩步多,是以隻是一個呼吸間,她就被這個大家夥罩在了陰影裡。
“記住我!”他把兔子放到她的懷裡,用生硬的聲音強調,然後在西娅吓傻的眼神中,從容地蹿入樹林。
巴克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含笑對她調侃:“不錯,這麼快就被人看上了。”
西娅一頭黑線,你這種如釋重負的口吻是幾個意思?她就這麼長得像要爛在手裡的滞銷貨?
“他很強大,相信我的判斷。”巴克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後面的紮克就想狂化。隻是兄妹兩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說起話來毫無顧忌。
安德路輕飄飄的看了兒子一眼,把生氣在暴走邊緣的紮克看回正常。他不能忘了他身上肩負的責任,所以這種事一開始就應該這樣發展。紮克黯然神傷了,再次趕路也提不起精神來。
西娅回頭看了一眼森林的方向,給懷裡的兔子順了順毛,帶着滿腦子的疑問跟着隊伍走。
看着這樣的她,黛娜有點擔憂。漢特是部落裡受到詛咒的孩子,巫師一直說他會給接近他的人帶來災難。黛娜覺得這種事應該要告訴西娅,但現在似乎不是說這種事的時候。黛娜想着暫時歇了要說的心思。
今天的白雲比較多,太陽灰蒙蒙的顯得沒有昨天的炙熱,不過卻是很适合趕路的。黛娜是一個特别能忍的姑娘,一路走來一句抱怨的話都沒有,這一點西娅是很佩服的。
又來到他們經過的那條溪溝邊,這一次不用西娅要求,大家夥兒放下東西一起往溪溝裡去。西娅就近找藤條,盤坐在的地上織大一點的簍子,她打算做成背簍的形狀,這樣就可以背在肩上趕路。
黛娜抱着兔子在岸上守東西,開始以為他們是去喝水,結果看到幾個男人前後丢上岸的滑溜獸,她訝異的半張開嘴巴。
不得不說沒有被人禍害的原始溪溝裡,魚群的發展非常壯觀。西娅隻聽到他們插魚的興奮聲,等她忙活完一隻可以背的短簍子,地上已經堆放了一大堆魚。
她大聲沖他們叫停,“夠了,再多我們也拿不回去。”
西娅把其中半框子的水果放到簍子裡,他們這一共才5個男人,已經分出兩個擡了一隻框子,現在空出來的框子裝魚又去掉兩人,還能留下一個護衛他們安全。要是全部都負重了,一會兒走不回部落那就事情大條了。
“走走走,明天再來!”雷克斯朝幾個年輕的小夥子叫喚。
他們把魚撿起來,結果一個簍子裝不下,安德路也不知怎麼想的,居然用長矛串了剩下的幾條抗在自己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