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們以後豈不是要去更遠的地方?”
瑪麗安并不覺得這是什麼問題,但西娅提出了疑惑,她也不由想了想:“以前都是這樣。”
西娅在心裡吐槽,所以部落發展一直這麼緩慢。
“留下小的芋頭,等到明年長起來,我們再來這裡采不好嗎?”
下意識的瑪麗安的目光幽深幾分,“你說的也對,隻是我們不采,也會有别人采集。”
部落之間有來往,食物流通從來不是秘密,部落和部落之間相隔的距離也就上百來裡路,除了幽深的叢林或者不長植物的絕壁,陸地上到處都有部落的足迹。
“那就找塊地方,圈起來,種植芋頭。”
部落之間沒有明确的領地劃分,但若是移栽到居住地附近,這就是部落裡的私有物了。
“聽起來不錯,我願意試試。”卡拉摩拳擦掌大有大幹一場的架勢。
“這裡留一點也可以,我們明年每隔一段時間過來看看。”瑪麗安很是縱容,她總覺的在這些孩子身上能發生點兒什麼不同。就像上天的旨意,她下意識的相信。她能坐到婦女頭頭這個位置,不僅是身份,還有這份非同平常的直覺。這為她省掉了許多的麻煩。用曼達的話來說,這是天神的指引。
年這個詞自西娅用過後,已經成了部落裡的通用詞。西娅由開始的略囧,到後來習便以為常了。這種改變對部落發展來說是好事,隻要不會太多太集中,引起大家懷疑就好。
一邊挖芋頭,一邊散發思維,西娅這一行再沒有得到其他的收獲。
有點小小的遺憾,但如果次次都有幸運降臨,那未免也太出風頭了。若是新食物她怎麼能和别人解釋得清?是以,她按捺住焦躁的心情,不急着一次性全部到位。
傍晚,回到部落所有帶來的框子全部裝滿,男人們逮到了幾頭落單的長角鹿,緻使今天的晚餐尤其的豐富。
西娅看了,一頓是吃不完的,但這些肉若是不及時處理,隻會腐爛變質。有過前面數次的經驗,知道在食物充足的情況下,他們一般不吃動物内髒。
想得出來,腥味兒太大。
可這都是肉啊!
被饑餓壓迫出來的生命危機感,再次逼着西娅出手了。
她厚着臉皮問首領要這些東西,首領大方的讓她全部拿走,見西娅搬不動,還叫了她兩個哥哥出來,讓他們提前回家。主要目的是給西娅當苦力。領食物有阿吉和安卡在,這兩個哥哥完全就是打醬油的。
“唔……好臭!西娅,你真是做壞事。”達爾森滿口牢騷。
“快洗,别廢話!”
為了不漏光,西娅抿着腿跪坐在水邊,側着身子漂洗上面的贓污。
她自己不知道,周圍的人覺得她這個姿勢特别的有味道,竟暗地裡跟着學。一個個擺弄得歪七扭八,不是前面遮不住,就是後面亮了,還有直接摔個大馬趴的。場面十分喜感。
遠遠的注視這一幕,在紮克眼中,這些人的滑稽動作,隻會讓西娅看起來更顯眼。他的世界裡似乎到處都是西娅,偏偏她不屬于他,紮克目光隐痛了幾分,轉開頭撥弄地上的幹柴。
夜晚來臨,所有人都在火堆前準備入睡了。唯有西娅忙個不停,她将能切成片的都切開,在火堆周圍鋪上一圈洗幹淨的大石頭,再将這些切好的内髒貼在石頭上。
借助火的高溫,來将裡面的水分烤幹。一個火堆圈的地方太有限,西娅取了幾根樹枝,劈出樹杈,紮進泥土裡,如同烤串,将串好肉片的木棍橫放在明火有煙霧的上方。
即便是這樣還是不夠,但部落裡什麼不多就火堆多,和要好的幾家說了說,借用他們的火堆。西娅忙活到大半夜,總算把所有的肉片都熏烤上了。
一覺睡到迷迷糊糊還得忍住困意起來,将肉翻個面,順便給周圍的火堆添添柴。
野雞好好的睡在給它安置的框子裡,倒是那頭半大野豬,一晚上不安分。西娅給它編的網簍,可以說是迷你型網籠,都被它咬出了一個洞。要不是西娅起來了這一趟,都要給它跑掉了。
後半夜,露比醒了,她給西娅守着這兩隻動物,西娅才放心的去眯了一會兒。
早上晨霧未散時西娅收獲了一小簍子肉幹,掰開裡面,幹得不是很透,不過這些在自家烤烤就行了。她拿出泡好的竹篾,編織一個簡易粗糙版的長方形竹匾。
竹匾擱在之前烤肉片的木棍架子上,一邊搭一頭,倒也将就能用。均勻的将肉幹鋪在上面,改成小火微熏着,這時外頭有别的動靜傳來。
“嘿,你站在那裡,不許進來!”
莎爾巴倫大聲的對外警告,手中的矛做出準備攻擊自我防衛的姿态。
安德路聞聲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