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達爾森,是這個家夥做事太過莽撞,沒有巴克的城府。
巴克把竹鞭甩了甩,打在虎口的呼呼響聲,刺激地上的山牙掀了掀眼皮忍不住給出一點反應。
“我妹妹問你話,你想好了?”那架勢是十足十的牢頭審問人的模樣,惡意又痞态橫生。
黛娜沒見過這樣的巴克,兩眼看得發癡了,總覺得這一刻的巴克好想讓人摸一摸。
山牙還是硬撐着,不肯合作。巴克不再心慈手軟,“啪啪”兩下,打得又快又猛,還全照着一個地方疊印子。腹黑可見一斑。
本來眼睛往上看的山牙,疼得躬成了一個蝦米,滿地上打滾。
忍了忍,西娅還是睜大眼睛看着,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她必須要學會心硬,哪怕心裡不接受暴力,表面上裝都要裝過去。
“說不說?不說就一直打!”
山牙滿臉青筋猙獰。“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西娅牙齒一咬,“不要停手!”
他越是包庇幕後人,西娅心裡就越恨,為什麼就不能把骨氣用在正事上,卻鑽這些歪門邪道。
諾頓得知了女兒做下的事,一個大耳瓜子扇到伊芙臉上。
“你幹的好事,你居然為了一個男人,破壞了我們的計劃!伊芙,你太讓我失望了!”
伊芙捂着臉看到諾頓毫無情面的臉,連哭都不敢哭出聲。
諾頓踱着步子,暴怒獅子的心煩中。
“别耽誤了,現在隻能讓他們消失。”清麗的女聲不急不緩,赫麗捧着那個駭人的人頭骨,來到兩人跟前。
伊芙眼中有了希望的光芒,隻要赫麗開口的事,就一定能做成。
“我們不好出手。”諾頓不是沒有那個想法,而是他們的身份太敏感。
赫麗嘴角微翹,将托着人頭骨的手從下面拿出來。一條銀色小蛇盤在她手掌上。
諾頓看着小銀蛇擡起菱形腦袋,用它滲人的眼睛看人,他喉頭緊繃的滾動了一下。
一直監視他們彙合到一起的溫妮和朱迪絲,齊齊抱臂打了個冷顫。西澤部落的女巫師居然帶進來了一條蛇,看起來還是能讓人瞬間緻命的那種 。
溫妮和朱迪絲不敢再靠近,因為動物有比人更敏銳的感知能力。
恰好賈西跑過來,他身後不光有霍根還有雷克斯。
三小隻和兩個大人來到遠一點的地方。
“那個巫師有條蛇!”溫妮迫不及待說出她看到的情況。
朱迪絲點頭,“在她拿的骨頭裡。這麼長!”伸出自己的小臂比劃。
然而離得有段距離,聽不到那些人交談了什麼,周圍還有人不時站起來阻礙視線。
“他們為什麼會突然聚在一起?”雷克斯問出了至關重要的問題。
朱迪絲不是很清楚,她隻知道有個西澤部落的女人向伊芙說了什麼,然後伊芙神色大變,慌慌張張的就來找她阿吉。
“女人?是不是那個?”雷克斯努嘴,指向站在諾頓家火堆外圍的黑矮女子。
“就是她。”
雷克斯眸光一閃,手掌摸了下賈西爆炸頭的腦袋瓜。“去叫阿諾德過來。”
霍根看他,雷克斯幽幽道:“阿諾德還缺個女人。”
涼涼的刮了他兩眼,霍根如果會說現代話,得罵出一串的老不正經。
阿諾德過來後,雷克斯在他耳邊說了許多悄悄話,霍根隻能看到兩人笑得老油條的奸詐目光,不知道他們具體商議了什麼勾當。可以肯定不是什麼好事,這對叔侄兩都壞到根子上了。
西娅這邊進展緩慢,山牙的背上滲出紫血,但他依舊沒有松口的意思。他似乎還在期待着什麼。
事情恐怕如她所想的,牽涉很深。
普利莫帶着哭鬧不止的南希進來,蠻在旁邊阻撓普利莫的野蠻暴力。拉拉扯扯的,三人到了地方。
“南希,我希望能聽你說實話,以前我們不是最要好的朋友嗎?”
西娅認真的面對南希,如果南希繼續冥頑不靈,那她也沒有必要拯救南希了。帶着罪名的外嫁,和清清白白的找一個可靠的人結成伴侶,結局完全不同。
南希擦着臉,她不想她的眼淚和狼狽給西娅看見,下一刻整個人披着仇恨的戾氣,朝着西娅大開嘲諷。
“朋友?早就不是了,你的眼裡從來就沒有在乎過我的感受。西娅,你是要嫁去外族的,但你卻偏偏要和部落裡的男人走得近,讓他們隻看得見你。做那麼多引人關注的事,你真讓人惡心!”
這控訴,好像她有多麼的水性楊花,西娅聽得簡直了,有一萬句的鐵憨憨想送給她。
“好吧!看起來我是自找沒趣。”摸了下鼻子,西娅失去了再和她攀談舊情的興趣。
“那天的事是伊芙讓你做的?”
南希臉上變了變,但仍舊對西娅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我知道你做不到找外面的人傷害我,想想你的家人,這件事不說清楚,安巴部落将再也不會容得下你。另外,有一點要說明白,我在歐文部落已經有看好的伴侶,下一個雨季之後,我們将再無交集。你要因為即将離開的我,把你的生活變得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