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才起了心思,把人诓騙出了安全區,準備搶走機甲。
隻是沒想到機甲沒搶走,自己等人反而落進了江賜手中,變成了現在這副階下囚的模樣。
小弟們說着,心頭浮起懊悔,早知道會這樣,還不如不幹這一票。
江遲聽完,沉默片刻,目光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面無表情,語氣卻有點冷,“我應該不是你們打劫的第一個人吧?”
“……”小弟們一聽他冷冰冰的語氣莫名心頭發顫,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想說實話怕死,不說實話也怕死。
最後齊齊指着地上昏過去的老大,轉移罪名,試圖把自己撇幹淨,“都是他逼我們,我們也不想打劫的。”
“ 哦,這樣啊。”江遲掃了他們一眼,語氣輕飄飄的,也不知道信沒信。
小弟們齊齊縮着脖子,不敢看他。
江遲站起身,邁出幾步,在昏過去的老大跟前蹲下來,修長手指卡住粗壯脖頸,隻是微微用力,就聽咯吱一聲響。
分明是擰斷了喉嚨。
小弟們聽着聲音隻覺得脖頸跟着一涼,沒想到江賜下手這麼直接,看着已經沒了氣息的老大,吓得兩腿直發抖,嗓子也打顫。
他們努力試圖撇清關系:“ 那個,剛才動手打你的事真的和我們沒關系,我們就不繼續打擾你了。”
他們說完就要轉身跑路逃命,再不敢僥幸留下來。
江遲兩腿一邁,便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他目光沉沉盯着幾人:“我事情還沒做完,準你們走了嗎?”
被攔住的小弟們對上他冰冷的臉色,頓時冒出了哭腔,不住求饒:“真跟我們沒關系啊,饒了我們吧,我們也不想的。”
“是啊是啊,我們也是沒辦法,誰都知道荒野上生存不易,不這樣我們也活不下去啊!”
“和你們沒關系?”江遲嘴角往下一沉,聲音低下去,“難道你們沒有幫着他一起騙我出門?”
他舉起手,活動了下手指:“你們看到他動手的時候有想過阻止?”
他輕輕嗤笑一聲:“除了我以外,你們就沒有對其他的人下過手?”
“你們生存不易,難道其他人就容易了?他們也像你們這樣對别人謀财害命?”
江遲表情冷了下去,語氣跟着一沉,平靜中藏着不可抑制的怒氣:“饒了你們,其他無辜的人何其不幸。”
小弟們哆哆嗦嗦,面對江遲的質問,他們一句辯解也說不出來,他們在荒野上混了四、五年,下手的人不計其數,實在稱不上無辜。
江遲掃了眼他們的反應,也沒再廢話,擡手直接處理了那幾個最心虛的,眼都不帶眨的。
他動作極其利索,态度也很堅決,完全不為所動,就像是曾經做過很多次這種執行正義的決斷行為。
剩下的人見狀,臉色發白,眼露驚駭,心中生出強烈的逃意,可惜,并不能脫離江遲的視線。
江遲的行動太快,沒人能跑掉,不過他并沒有完全趕盡殺絕,留下了一個小弟沒動。
這人是這群人中最先回答他問題的,也是态度最積極的。
“謝謝。”那小弟露出劫後逢生的笑容,語氣幹巴巴地感謝江遲放他一馬。
“别客氣,”江遲留下他另有目的,輕笑一聲,将身上的機甲收了起來,隻剩下右手沒動,他擡起被機甲覆蓋的手,重重拍了拍小弟的肩膀,“我還有個事要麻煩你。”
小弟眨了眨眼,近距離面對江賜的臉,少了晶體殼的阻隔,隻覺得江賜變化好大。
原本秀氣的五官無端變得淩厲,透着冷俊氣息。
和之前的傻态相去甚遠,甚至讓人覺得整個人的氣場都變得不一樣。
他縮着肩膀,努力忍着哆嗦,結結巴巴道:“您,您說。”
江遲收回手,擡擡下巴:“先帶我去安全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