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是個會受氣的人,當即嘲諷全開道:“一個不要臉的老頭帶着一個智障小癟三也是絕了,買不起座還有理了!你們臉皮這麼厚咋不把臉給捐了呢?哦,對了,我看你們活着也是浪費糧食,不如早點了結自己,省得在這丢人現眼。”
“你竟然敢罵我和爺爺,真是找死!”小男孩毫無疑問被寵壞了,聽自己被罵頓時就不樂意了,立刻伸出機械臂就要來抓蘇宛央。
機械臂的末端是利刃,他顯然沒安好心。
蘇宛央當然不會被抓到,她微微側身就避開了男孩的攻擊,然後順勢一腳把他踹倒在地。
男孩額頭着地當即慘叫一聲,過了好半晌他才爬了起來,身上疼得不行嘴上卻依舊叫嚣道:“你知道我爸是誰嗎?我爸可是陸家的人!整個鬥獸場都是陸家的,你居然敢踢我,等着,我現在就叫安保來弄……”
男孩的話戛然而止,當然不是因為他突然懂禮貌了,而是被物理閉嘴了。
蘇宛央又給了他一腳,顧雲舒也沒有閑着,直接将想給孫子報仇撲過來撕打的老頭踢飛了出去。
一個标準的抛物線過後,老頭掉進了垃圾桶。
然後,顧雲舒順手把躺在地上的男孩也一起扔了進去。
垃圾就該待在垃圾桶裡,這很合理。
這時,表演廳的安保隊長也聞訊趕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安保隊長顯然認識老頭,看着一身髒污,艱難從垃圾桶裡站起身的老頭,疑惑道:“你好好的怎麼掉進垃圾桶了?”
老頭當然不會說實話,他忍着屈辱道:“這兩個外地人出言冒犯陸家,我看不慣就說了兩句,沒想到他們不僅打人,還把我和孫子扔進了垃圾桶。”
“原來你能代表陸家嗎?”顧雲舒嘲諷道:“堂堂陸氏财閥的族人居然窮到連自家的票都買不起要搶别人的了嗎?”
“小爺我在自己家看表演憑什麼買…買票,我坐你的位子那是給你面子!你别給臉不要臉!”這時,男孩也搖搖晃晃地從垃圾桶裡站了起來,他說話斷斷續續,顯然傷的不輕。
不同于男孩的趾高氣揚,老頭謹慎得多,他當即捂住孫子的嘴,對着安保打哈哈道:“小孩子不懂事亂說話您别見怪,我們雖然不算是陸家人,卻也見不得陸家被羞辱,您看她這态度,顯然對陸家沒有半點尊敬之心。”
對财閥不敬的普通公民是要被拘留的,他這麼說顯然其心可誅。
安保隊長其實也聽出了顧雲舒話語裡對于陸家的不敬,但不敬的标準并不是他能單獨衡量的。
而且,老頭的兒子雖然确實和陸家沾點關系,但老頭和他孫子本身是和陸家沒有任何關系的。
要不然,也不會連座票都買不上。
“這樣吧,有什麼事等表演結束後再說。”
安保隊長想了想還是決定先不管這閑事了,畢竟是老頭買了站票卻搶人座位有錯在先,而後又疑似冒充陸家人,說出去顯然老頭的錯更大,而且,打人的這兩位看着也不是什麼善茬,說不準就和哪家财閥沾親帶故,比起出頭他還是明哲保身得好。
如果真要找回場子,也該老頭的兒子來。
想清楚了這些,安保隊長立刻就帶着幾個安保員用擔架将老人和男孩擡走去治傷了,末了,他還不忘返回給顧雲舒多送幾個果盤,無疑是兩邊都不想得罪。
“這人倒是挺上道。”蘇宛央如此評價道,說罷,她就不再理會這事了。畢竟,她還犯不着把兩個小醜放在心上。
一場鬧劇過後,鬥獸表演終于開始了。
先出場的是異化人,說是異化,其實已經完全沒有人形了。
隻見那異化人身高三米有餘,渾身呈現腐爛的狀态,頭顱被黑色的肉球給取代了,走動間還有黑色的不知名液體從身上滴落,如果不是鬥獸場稱它為異化人,顧雲舒還真看不出它曾經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