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說的這些,隻能證明你沒有親自召喚舊日,并不能代表你真的和舊日降臨毫無關聯,說不準,就是你派人做的。”陸景輝依舊不依不饒,他猛然拔高聲音道:“而且,我懷疑你和一起盜竊案有關。”
“陸部長這是找不到替罪羊非要賴上我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呢?”顧雲舒始終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聯邦法律規定,疑罪從無,陸部長若是真想治我的罪,最好先拿出證據來,否則,我就隻能選擇正當防衛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威脅政府公務人員對公民來說可是重罪,更何況你還隻是一個拾荒者!”陸景輝突然把激光槍對準顧雲舒,冷聲道:“顧晞,你信不信我現在就開槍殺了你!”
“你沒這個本事!”顧雲舒擡手就用氣劍将陸景輝手中的槍給擊落了,輕飄飄地說:“而且,陸部長的調查也太不仔細了,我早就已經是公民了。”
事實上,早在顧雲舒住院的時候,蘇宛央就給她辦好了公民錄入手續,有蘇家背書,甚至都用不上她本人出面。而現在,她手上佩戴的已經是真正屬于她的經過公民身份認證的光腦了。
不得不說,蘇宛央為她考慮的真的是相當周到。
沒有停頓,顧雲舒接着說:“聯邦法律規定,政府公職人員不得無故對守法公民動用槍械,究竟是我威脅公職人員還是陸部長知法犯法,咱們可以法庭上見真章。”
陸景輝很讨厭顧雲舒這副不把他看在眼裡的态度,偏偏她說的他還沒法反駁。而且打也打不過真是氣死了!
明明他也是快A級的超凡者了,在她面前竟然連自己的槍也保不住,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他在心裡暗罵那個調查顧雲舒時玩忽職守的工作人員,眼裡陰霾愈發嚴重。
正當他思索下一步該怎麼辦時,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很快,他的臉色由陰轉晴,結束通訊以後,他目光不善地盯着顧雲舒,一字一頓地說:“有人實名舉報你侮辱陸家,并在鬥獸表演開始前鬧事。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知道舉報的人是誰。”顧雲舒一點沒有陸景輝想象中的慌張,而是不緊不慢道:“你把我備份的錄像看一遍,就知道事情的起因了,口說無憑,陸部長還是不要太親信他人了,否則被騙了可就……”
她沒有接着說下去,但在場的人都能猜到她的意思,陸景輝的面子當下就有些挂不住了。
蘇宛央此刻也猜到了舉報的人是誰,不由得嗤笑道:“我沒記錯的話,那個老頭自稱是陸家的人,怎麼,他還真是嗎?”
“陸景輝,你們陸家難道連自家鬥獸場的票都買不到了嗎?”
“你休要胡言!”陸景輝頓時被氣得臉漲成豬肝色,過了好半天才平複下來。
雖然,他并不清楚事情的經過,但看她們的态度和語氣其實也能猜到幾分。
陸景輝到底沒敢當場看錄像,而是把人打發走,強行挽尊說:“看在蘇家的面子上,今天我不為難你們,你們可以走了,但究竟能不能排除嫌疑還得等上頭派的人到了再行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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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能猜到陸景輝口中上頭派的人是誰。”蘇宛央關好房門,說:“應該是陸家的門客卓鴻熙,他是一個S級的超凡者,在特理司總部任職,擅長謊言監控。”
“如果是這樣就好辦了。”布魯斯頓時放下心來,“我們入城本來就是來調查怪異失蹤一事,和舊日降臨沒有半點關系,更不可能和他說的失竊一事有關對吧!”
說到失竊,他有些底氣不足,他自己是肯定沒有參與的,但他的同伴可就不好說了,尤其是這個讓人看不清來路的顧小姐。
顧雲舒清楚布魯斯的懷疑,但她沒打算解釋什麼,而是接着說:“看他的臉色,失竊的東西應該和陸家祖地有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