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渺渺指着自己姑姑對面坐着的人:“姑姑,這是誰啊?”
冷銀秋搖頭:“我也不知道,姑姑也不認識。”,說完她收了電腦,牽着冷渺渺的手走出了店。
服務員一開始以為這埋頭就睡的人是剛剛離開那位女士的朋友,但現在座位上就隻剩下她一個人,她便上前晃了晃:“女士?女士?”
溫星河伸了個懶腰,迷離的望着對方:“怎麼了嗎?”
“女士,我們要午休了。”
溫星河應了一聲便也識趣的出去了。在那之前,她給嚴格發了消息,既然來都來這兒了,怎麼能不去旁邊的商場吃個飯呢,更何況還有嚴格這種長期發票。
嚴格确實每天閑着沒事,除了被嚴家盯得緊以外,她到還算自由。
她停好車,便一道和溫星河進了以前常常出入的飯廳。
這家商場主打輕奢商品,美食都在負一樓,從一樓開始便是衣物和配飾各式各樣的名牌店。
溫星河以前幾天換一次發色,這次因為沒錢便一直頂着這頭星空藍的發色,整個人從頭至尾拮據了一圈。
兩人選了一個位置座了下來,這家店的老闆是嚴格的朋友,見老朋友來了客氣的招呼了一頓,還揚言要免單,但嚴格還是客氣的拒絕了。
“那你們慢慢用餐,我就先去忙了。”男人打了招呼便匆忙離開了。
她們的位置中間隔着一桌,最後面便是冷銀秋她們。最先發現溫星河的還是冷渺渺,她的位置正好能夠看見整個餐廳的座位布局。
冷渺渺說:“姑姑,是那天帶我吃蛋糕的帥姐姐!”,她立馬指着一個藍色頭發的女人。
冷銀秋微微側身看去她所指的方向,她不就是剛剛座在自己對面的那個人嘛,也就是她在這裡遇見了溫星河。
餐廳的各樣的聲音嘈雜,溫星河并沒有注意到後面小孩兒的聲音。
嚴格盯着對面的人,笑出聲:“我說你這頭發多久沒打理了?亂成這樣。”
溫星河還是一臉沒睡飽的樣子:“五點!那些人五點就起來了!害得我每天都要找個睡覺的地方。現在能睡好就不錯了,形象什麼的以後賺夠了十萬再說。”
“你這麼刻苦,真的不像你了啊,星星。”
“要不你也讓你爸給你安排結個婚什麼的,我看你恨不得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溫星河揉眼:“我看你嚴格現在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了是吧?”
嚴格擺手笑了:“哪裡哪裡。我就想你何必受這份罪,你們試着接觸一下,萬一跟你想的結果不一樣呢?”
溫星河不屑:“不是,溫立笙眼睛裡能挑出什麼好人來?”
這話倒是不近不遠的被隔桌的冷銀秋聽見了。
剛剛還保持着笑意的人,臉色突然沉了下來。冷渺渺還問:“你怎麼了嗎?姑姑。”
嚴格到是反駁她:“你這完全是根據你意定的想法來推算結果。”
溫星河餓急了,根本不想理她。
途中還嚷嚷着加菜。
這裡是購物中心區域,是人流每天最大的地方,來這商場吃飯的人也就多。對于半路加菜的,确實有些忙不過來。
嚴格這桌還好,其餘桌都嚷嚷着菜上得還沒吃得快,一直催促着。
因為老闆特意囑咐過多照顧靠閣欄這桌,上菜的服務員便先将菜端給了這桌。
“您好,你們的加菜已經上齊了,請慢用。”服務員一邊劃掉菜單裡的選項,一邊說,擡頭間和旁邊嚴格的視線撞了個正着。
她看見嚴格的那一瞬,眼睛立馬發紅但又很快的躲開視線逃離這處。
“服務員!”其他桌的呼喊聲又将她叫了過去。
嚴格看見這人離去的背影基乎完全是愣在了座位上,溫星河叫了許久她才緩過神來。
“你怎麼了?覺得她漂亮就主動要聯系方式啊?發愣可不是你嚴格的風格啊?”溫星河一臉豔羨。
嚴格看了一眼那女人立在别處,頭又重重的垂了下去,然後聲音發澀:“算了吧。”
溫星河說:“我剛剛看她上菜的手上有淤青,你可以從這裡下手,來個噓寒問暖,說不定——”
嚴格突然認真起來:“說不定什麼?你以為我是瞎子嗎?我看不見嗎?”
“你怎麼了?”
溫星河被嚴格突然嚴肅起來的态度整得不知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