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星河名下的産業都被自己老爹一鍋端了,尤其是她那個新開業的酒吧。她現在就站在酒吧門口,自己覺得不錯的裝修被改了,對此她臉都氣綠了。
酒吧除了幾個服務生,管理層全部大換血,她走進去的時候還有些陌生,問了下才知道換了人。
沒辦法,她現在也是身不由己,自己現在不過也是一個從底層做起的打工人,以前身上那份驕傲也消磨了不少。
經理是個約摸三十來歲的男人,并不認識面前這個為了求職絡繹不絕的年輕人。
他打量了一番溫星河:“你···真是來應聘DJ的?”
溫星河也不覺得尴尬,雖說自己老媽帶來的衣物大都是以前七八十年代的風格,但好在還能看得過去。但這男人懷疑的審視讓她帶着些不自信。
“請您給一個機會。”溫星河還是想争取一下,靠貼膜可能還是拿不下十萬,這個對于現在的她來說是天文數字般的存在。
男人看她态度比較真誠,然後說:“今晚上六點開始上班,不過是試用。”
留下這句話,男人便離開。
溫星河出來的時候,心态發生轉變,前段時間自己還是這酒吧的老闆,現在确是成了還要努力争取在這裡上班的普通人。
落差肯定是有的,但一切都是為了以後的自己更自由。
可又不得不說,溫立笙狠起來真的是六親不認,誰家爹把自己女兒的衣服還沒收了啊!
溫星河穿着一件棕色的花襯衣,外加一根淺色牛仔褲晃蕩在大街上。
六點上班,她還有一大截的時間荒廢。
她拿出了電話,準備打給她最近都沒怎麼聯系的那群朋友。
“星河啊,不是我們不出來啊,你也知道溫叔給我們交代了,我們···”
“好吧。”
溫星河挂掉電話,連連歎氣,一屁股往公園的長椅坐去。
“哎呀!你坐到我作業本了。”
稚嫩的孩子聲一出,溫星河低頭看才發現自己坐在了别人的練習題上了。
她笑着挪了挪位置:“不好意思啊,小妹妹。”
女孩看到了她的正臉和那一頭藍色的頭發認出了溫星河,“姐姐?”
溫星河對她印象不是太深刻,但對方一提及名字她才想起來冷渺渺來。
她問:“就你一個人?”
冷渺渺說:“還有我姑姑。”
溫星河往四處看了一眼:“她人呢?怎麼不見你那個姑姑?居然把你一個人放在這兒?”
冷渺渺解釋說:“她就在前面幫我買蛋糕。”,說着她指着一個方向,溫星河就此看過去。
一個瘦長的背影,穿着一件白色的修身襯衣外加職業包臀裙,長發如瀑散落脖頸間,背影落盡溫星河的眼底。
“你為什麼在這裡做作業?”
“排隊買蛋糕會花很多時間,我想能在回家之前多做一些,這樣姑姑就會很高興。”冷渺渺說的時候眼睛發光,渴望被人誇贊的那份心思在溫星河面前袒露無疑。
她仰躺在長椅上,唉了一聲,“看來又是被家庭教育碾壓的小可憐。”
溫星河側身摸了摸她的頭,“渺渺啊,有的事情我們量力而行就好。”
冷渺渺不是很懂這句話,接着又說:“可是我十道題有時候錯九道。”
溫星河收回手,“我以前讀書一樣的,寫十道題錯十道,不過後來想明白了。”
冷渺渺還想問她到底想明白了什麼,結果人就起身離開了。
她不是百分百的錯誤率,而是以前讀初中有個外地的轉學生,她故意錯題想和人家當好朋友,結果對方根本不領情。
人家不是不會,而是因為一開始不适應環境,到後來溫星河發現了舒适區,考一百家裡人忙,考倒數第一家裡人也不會因此回家教訓她。
索性她幹脆放飛自我。
想來以前在國外留學的時候,哪次不是她被溫立笙從酒吧裡揪出來。
一到點,溫星河就去了酒吧。
酒吧生意一如既往的好,因為經營模式适合現在年輕人的風格,短時間湧了大批的新老顧客。
溫星河将自己那頭藍色頭發簡單的打理了一下,換上了酒吧經理贊助的衣服,一開始她還是拒絕的,但實在是自己穿的這身不打符合酒吧的風格便硬着頭皮換了。
她穿的是無袖的單衣,不過顔色是很單一的白色,褲子搭了一件黑色西裝式的直筒褲,就這件簡單的一套衣服将她的身材比例顯露無疑。
所有人跟着她的節奏嗨翻全場。
“又分手了?”冷銀秋剛到就看見高箐那副微醺的模樣。
高箐紅着臉望着舞池裡的男男女女:“我要是再年輕個五歲,站在人堆裡的肯定有我一個!”
冷銀秋坐在對面晃晃手:“你喝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