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星河随便挑了件白色的西服,“好,結!我結!我看那女人能在溫家待幾天!”
破罐子破摔,溫星河最擅長這種事。
直到結婚的當天,溫星河才發現那個和自己結婚的對象居然就是她之前産生過好感的冷銀秋。
溫家大女兒結婚各界名流滿座,結婚的地方在青陽酒店裡最大的草坪外。
溫立笙穿着黑色西服笑臉相迎各界人士能夠出席自己女兒的婚禮。而溫星河這邊則是被她媽耗住,以免她又整出什麼幺蛾子來。
溫星河起身去了冷銀秋試婚紗的房間。
冷銀秋發絲燙染微卷,今天換了一個奶咖淺棕,是婚禮造型師經過她本人同意而換的。
如瀑微卷的長發搭在她的細背之上,發絲幾分淩亂糅雜在純白色的頭紗之中,冷銀秋穿着白色的婚紗正坐在梳妝台前,而面前的化妝師正在為她補妝。
她對化妝師淺淺笑着,可能對方也是女人的緣故,冷銀秋格外不會吝啬自己的笑容。
溫星河則是将這一幕看在了眼裡,她突然在兩人身後開口:“冷教授好不開心啊。”
兩人收起笑容,冷銀秋看了她一眼,溫星河感到意外,為什麼這人看見是自己不會覺得驚訝。
溫星河走了過去,雙臂撐着化妝台,低頭去看冷銀秋,“你…”,看着這張妩媚多姿的臉,白紗将這女人埋藏的溫柔襯出,她的語氣又軟了下去:“你…憑什麼笑得這麼開心?”
冷銀秋側過臉,沒理她。
“冷教授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要和你結婚的人是我?所以那天你聽見我的名字才會那麼大的反應?”溫星河抛來質問。
“是。”她不可否認。
溫星河長舒一口氣,有種自己被别人耍得團團轉的感覺。她氣憤的一把捏住對方的手腕,“我還不知道,原來身為教書育人的冷教授還有這種不堪的一面。”
對方基乎是一巴掌甩到了溫星河的臉上。“你以為我很願意跟你這個一事無成的混子結婚嗎?”
溫星河指尖觸着自己被打的那張臉,久久反應不過來。
這女人竟然敢打她?那她就要這女人在溫家吃吃苦頭再淨身出戶了。
這些念頭基乎是閃現而過。
化妝師立在一邊靜靜的等着,看着這場面也不敢搭腔。
溫星河突然指着化妝師:“你,過來幫我遮遮手指印。”,她人去了别處,不屑的撇了坐着的那人一眼:“真是潑婦。”
化妝師反應過來,提着化妝箱幫溫星河打了些遮瑕蓋住這五根紅指印。
婚禮不會因為兩人的不情願和小摩擦而停止,莊園裡的賓客依舊笑容滿面,唯一提不起笑容來的卻是今天即将成為一對的新人。
這場婚禮是青圈最高規格,每人都是正裝出席,且每人必須持有特制的邀請函參加。
顔織穿着禮服,将邀請函遞給了門口審核人員,通過後便一臉幽怨的走了進去。
她心裡不甘,憑什麼這溫星河說分手就分手,一絲猶豫都不曾有。
顔織來溫立笙不意外,但他擔心對方不顧場合做什麼事情來,要不說溫星河這性子能和她處對象呢,兩人瘋起來是一個德行。
溫立笙看見顔織人出現在婚禮現場的時候,心裡還是有些發緊的。表面上雖是拿着高腳杯和這個寒暄兩句,和那個聊兩句,其實心思全然在顔織的一舉一動上。
“溫叔叔。”顔織立在薔薇牆旁邊沖他招手,看着她笑,溫立笙後背發涼。
顔織走了過來,笑着說:“溫叔叔,今天我是來祝福的,你放心吧。”
她的話溫立笙不敢全然相信。
迎面走來幾個人和溫立笙推杯換盞,他剛要和顔織說什麼,人就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範圍,他小聲讓一個人去找找她,到時候别出了什麼岔子。
顔織提着自己的手提包,徑直走去了新人準備的房間。
冷銀秋四米長的婚紗裙擺拖在地面,她望着鏡子裡的自己,如果自己是和喜歡的人結婚,而不是她該有多好。
她久久發愣,直到顔織推門而入。
“你就是冷銀秋?”顔織的語氣不算太客氣。
冷銀秋雙手捏着裙擺看向這位不速之客:“你是…?”
顔織雙臂環胸,直直向她這處走來:“我是溫星河的女朋友。”
冷銀秋不屑一顧,眼擡半截:“怎麼了嗎?”
她又不愛溫星河,自然就沒有吃醋這一說,再說了,小孩子過家家她更不會放在眼裡。
這女人的反應激到了顔織。
“你!”
顔織故意說:“我們睡過了,最後能和她在一起的是我,不是你這個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