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立笙見識過冷銀秋的厲害,以至于老兩口從這莊園搬了出去,這偌大的房子裡,有一個冷銀秋管教自己的女兒已經足夠了。
搬走的當天早上溫星還抱着他說舍不得,她哪裡是舍不得,是怕家裡那個比溫立笙手段高明,而且還有自己老爹撐腰,她現在是要什麼地位沒什麼地位。
溫立笙拍着她背安慰:“莊園地下車庫的鑰匙我交給銀秋了,除了那輛勞斯萊斯你可以使用之外,其餘的使用權都在她手上。”
溫星河一把搡開自己老爹,“您可真是我的的好爸爸…”
溫立笙笑着:“不用感動。”
沒有冷銀秋之前,那車的所有使用權都是自己的,溫星河哪裡服氣。
轉頭送了自己老爹,就興師問罪去找冷銀秋拿。
“這車庫鑰匙是溫爸爸親手交給我的,給你是為什麼?”冷銀秋撇眼望着對方。
赤裸裸的挑釁。
“你給不給?”溫星河有些煩。
冷銀秋轉身就走,不再回答她。溫星河抓住她的胳膊,兩人拖鞋踩到了一起,她整個身子将對方壓倒在了床上。
兩人的唇貼在了一塊。
偏逢屋漏連夜雨。
溫星河身子直接炸起,拿手搓嘴,“呸呸呸,真是晦氣…”
冷銀秋對這些不為所動,徑直去了另一個房間。
溫星河見家裡就她一個人,敲了敲她剛進去的那個房間門:“能聊聊嗎?”
硬得不行,就來軟的。
冷銀秋一開門,她就順勢蹲下抱住對方的腿,假裝哭訴:“你行行好,那輛黃金跑車借我開開~”
冷銀秋低眸看着她,這人低三下四的求她,她還是于心不忍的,于是将她口中所說的那輛車的車鑰匙給了她。
溫星河抛了一下鑰匙,一種奸計得逞的表情看向她:“走嘞您。”
一下車庫,她就聯系了拉車隊,某人不給鑰匙,她還不能就拉回自己的私家住處啊?
就算撬車,也要一輛一輛将屬于自己的車撬回去。
拉車隊陸陸續續過來的動靜,冷銀秋在窗外窺得仔細。
溫星河如願将自己所有的愛車挪了個地方。
那輛黃金跑車她開出去嗨了一整個下午,回到莊園已經是淩晨十二點了。
溫星河剛上樓就撞見冷銀秋立在樓梯口,她心虛的往邊上挪了挪。
“車都轉移走了嗎?”冷銀秋率先開口。
“你…”她尋思着對方也不是什麼聾子瞎子,便開門見山:“都弄走了,怎麼?想開跑車啊?自己買呗~”
冷銀秋讓保姆遞過來一碗粥:“喝了酒,吃點粥,胃會好受一點。”
保姆将粥給她放到了一邊。僅僅隻是說了這些,冷銀秋便回房間睡覺去了。
溫星河摸不着頭腦,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這女人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毒藥還是瀉藥?
溫星河懶得深思,她望到桌上的那碗粥,想起什麼。她很少單獨住的時候喝這種沒味的白粥,如果不是有人特意囑咐,阿姨是不會做粥的。
她從口袋裡摸出一枚硬币,正面是她吩咐的,反面是阿姨主動做的。
其實答案已經在她心裡生了出來。但她就是覺得别扭,想求一個心安理得的其他答案。
硬币正面朝上。
溫星河捏住瓷勺,送了一口粥,好久都沒喝粥了,确實還不錯。
以前她是一碗不會完全吃完的,今天可能酒傷到了胃,餓得難受,她将碗裡的粥全部吃得幹幹淨淨。
自從溫立笙兩夫妻搬出去後,溫星河就自己重新住了一個房間,兩人誰也不打擾誰。
星期一一大早,冷銀秋人就已經坐在了樓底下的飯廳吃早飯,還是阿姨叫她起得床。
溫星河扣了扣淩亂的藍色頭發,穿着睡衣慢悠悠下了樓,一屁股坐在了冷銀秋對面。
可能沒睡醒的原因,她暫時對對面的人沒有太多的憎惡。
溫星河啃着手裡的三明治,擡起沉重的眼皮看了對方一眼,“你就吃這些嗎?”
冷銀秋回了她兩字:“健康。”
“就那點東西加點醬能吃飽?”
她将自己的三明治推了過去:“你試試。”
冷銀秋到也很給面子,伸手拿了一塊:“其實,平時我一個人也會吃這個的。”
溫星河勾起笑:“是嘛。”
剛咬了一口,冷銀秋便覺得不對勁,口中一股刺激的芥末味襲來,她微微皺眉,但還是忍住一口一口吃掉。
溫星河有些奇怪,這人怎麼吃芥末還能面不改色,她拿了另外一個帶有芥末的面包,大口啃了起來,那眼淚水差點包不住。
阿姨在一邊關心的問她:“怎麼了嗎?星星?”
溫星河眼含熱淚:“可能你做的面包太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