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星期四是個倒黴的日子。
早上奈奈不知道為何心情不佳,沒有叫我起床,隻是深沉地望着自己的爪子。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鐵定遲到的點,導緻我一路狂奔向學校,淪落到不得不和我的鄰桌結月一同翻過學校圍欄,逃脫老師追捕的地步。
我内心失意體前屈,心中哀嚎:
——我堕落了。
這是本日第一遭,是我上高中以來頭一回遲到。
下午我前往波洛咖啡廳,迎來本日第二遭:老闆把我開除了。
“抱歉呀。”老闆說,“招到可以全日制上班的人了,以後你就不用來了。”
可惡!
我内心再次失意體前屈。
遲到加被炒鱿魚!還有比這更糟的一天嗎!
*1
五條悟一開始發現不對是因為視野和以往大不一樣了。
然後發現所處地點并非高專宿舍,他旁邊還躺着一個紅發少女。
五條悟緩緩打出一個問号:這位少女的個頭是不是過于高大了一些?明明臉看着挺年輕的。
他如此疑惑着,視野内忽然闖進一個晃來晃去的毛茸茸的大尾巴。
比腦子動的更快的是爪子。啪叽一下就拍了上去。
……等等?
五條悟僵住了。
爪?子?
在他瞳孔地震之際,他旁邊的少女醒了過來。
對方看了眼床邊的鬧鐘,三秒後尖叫着一躍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衣櫃裡拿出校服,帶着校服前往廁所,一邊洗漱一邊換好衣服。
三分鐘後,不遠處傳來“哐”的一聲關門聲。
五條悟如同被按下了開機鍵。
他跳下床,摸到洗手間,躍上洗手台,在鏡子裡看到自己。
果不其然。
是一隻貓。
*2
貓貓絕望.jpg
*3
他為什麼會變成一隻貓呢?
五條悟沒有花費太多時間久聯想到了自己昨天祓除的特級咒靈,印象裡它确實對他下了個詛咒。
内容不詳,對方隻是尖銳地重複着“詛咒你!”。
由于這種情況司空見慣,大部分詛咒在他身上起到的效果還沒有夏天的蚊子來的煩人。
所以無論那個特級詛咒喊到有多凄慘、多滲人,他也隻是照常輕松将它祓除了。
……靠!
這就是所謂的,人在水邊走,哪有不濕鞋?
五條悟巡視了一下他目前所在地點。
那個少女看着比他還小,竟然是一個人住的。
房子裡每個窗戶都被關得很嚴,手無縛雞之力的貓貓掰不開,更别說反鎖上的門了。
五條悟放棄掙紮,遵循着身體本能,找到了他的早飯:看着很香的自制小魚幹。
*4
吃着也很香耶。
2.
我在波洛咖啡廳上完最後一次班,拿到了最後一次的工資,心塞塞地回家。
我碰到我的鄰居兼隔壁班的同學兼某種程度上的同行。
“喲,幸平。”野崎和我打招呼,“怎麼了?你臉色不太好啊。”
我們真正熟起來是在他和他的現任責編相會的時候,他挑了波洛咖啡廳作為面談地。
所以他知道我在波洛打工。
“野崎——”我悲戚道,“我被炒鱿魚了嗚嗚——老闆找到了全職工,不要兼職的了嗚嗚——”
“嗚哇。”他大概是思索了一下如何安慰我:“但是應該沒關系的吧?你不是也有稿費?”
“我隻是個四格漫畫小畫手啊QAQ那點錢隻夠給奈奈買貓零食啊!”
我在過道和野崎訴了一會兒苦,随後回了家。
奇怪,怎麼沒有奈奈的聲音?
我突然想到今天早上奈奈就有點不太對勁。
我擔憂地呼喚我的貓貓:“奈奈——你在哪?”
然後我聽到奈奈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它一定是又嫌棄貓糧不肯吃飯,老爸新制的小魚幹還在路上,搞不好今天就吃了剩下的那兩條小魚幹,這會兒餓壞了。
順着奈奈的叫聲,我也找到了奈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