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

夏油傑宕機了。

*13

一瞬間，夏油傑的内心裡刷過了許許多多的想法。

比如，五條悟被他的什麼仇敵找上門，下了黑手，于是呈現這樣的一副癡呆狀……但是這世界上還有第二個猴子能溜進高專嗎？

那麼咒靈？不不，咒靈一進高專就會被天元結界檢測到。

那麼……就隻能是五條悟自己的原因了。

夏油傑思及五條悟暑期給他和硝子展示的自動擋無下限屏障。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時候硝子說：“片刻不停地使用會燒壞腦子。”

夏油傑悟了。

雖然說悟當時自稱反轉術式會時刻給他提供新鮮大腦，但是并不能說擅長反轉術式的他，說不定在睡夢中一不小心就斷了反轉術式，但熟練的無下限還在時刻不停地運作……

沒錯了。

夏油傑沉痛地想：悟大概是因為無下限把腦子燒壞，變成腦殘了。

正當他思考着如何對待這個傻掉的友人之時，五條悟開口了：“奈奈餓了。”

夏油傑：“……哈？奈奈是什麼？”

剛剛還看着如同傻子一般的五條悟伸手抹掉了嘴角的口水，眨掉了眼角的眼淚，慢條斯理地坐了起來，像看白癡一樣看着他：“奈奈是奈奈的名字啊，人類。”

他揚起下巴看着夏油傑，重複道：“奈奈餓了。”

夏油傑：……

瘋是算比傻好，還是更嚴重了？

他沉默三秒後，試探着詢問：“……那，我們去食堂吃飯？”

*14

于是奈奈也終于吃上了飯。

“難吃。”

奈奈如是評價。

夏油傑姑且把這個自稱“奈奈”的五條悟，算作五條悟精神失常分裂出的第二人格，性格沒比本尊的五條悟好到哪裡去。除去初見面時對方狼狽不堪的形象，之後除了脾氣壞了一點，行為更幼稚了一些，倒是和平常沒太大區别。

夏油傑在給奈奈買飯時，順便發短信問了硝子：硝子，你會治療心理疾病嗎？

在奈奈開吃後一會兒，家入硝子看到了這條信息，回：要是我會，早就給你開藥了。

夏油傑：……

夏油傑：你能不能現在來食堂一下？悟有點不對勁。

高專的食堂開放時間比普通住宿制學校的食堂時間長一些，要不這會兒都吃不上飯。

奈奈一臉不滿，慢吞吞地吃着飯，每一口都透着嫌棄。

夏油傑：看着都沒胃口。

他看猴一般地看了好一會兒，忍不住好奇地問：“有那麼難吃嗎？我們以前也沒少吃啊。”

這個時候家入硝子也慢悠悠地來到了食堂：“喲，夏油。你說五條怎麼了？”

夏油傑搖了搖頭，深沉道：“你現在要叫他‘奈奈’。”

家入硝子看到五條悟立馬就擡起了頭，指正道：“是她，奈奈是女孩子。還有，奈奈以前才沒吃過這麼難吃的飯。”

說完奈奈突然就沉默了。

她想起早上看到的第一眼，她現在好像看起來是白發的男性人類。

可能隻是頭發的緣故吧？真奈剪短頭發的話，看着不就和創真差不多嘛。

奈奈點點頭，說服了自己，遂繼續開始嫌棄地扒飯。

夏油傑：“……”

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緩緩地從口袋裡摸出煙，目光深遠：“當上特級的人，是不是都得出點什麼毛病？”

一個不工作，一個想反社會，一個分裂出異性人格。

夏油傑：“……”無法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