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倉千代打開櫃子,看到了帶着各種各樣花裡胡哨花紋的碗,就沒有兩個長得一樣的碗。而藍色的那個碗她有印象,上面還畫着一隻簡筆畫的白色小魚。
她語氣興奮,仿佛參觀景點的遊客:“這個就是奈奈的小魚幹專用碗對吧?”
“是啊,但是新的小魚幹還沒寄來,就先洗起來放着了。”
之後的程序基本就是裝盤端出去,最後被端出去的是最早被煮好放涼的貓飯。
五條悟蹲守在餐桌邊的椅子,前爪搭在桌子上,奇了怪了,明明是菜色普通的不行,怎麼會這麼香?這就是動物的鼻子嗎?
然後他看到自己寡淡的貓飯。
貓貓沉思.jpg
——哦。貓不能吃調味料。
但他真的比較想吃餐桌上的菜。
“奈奈。”幸平真奈敲了敲碗,把貓飯放在奈奈專用小桌子上,“吃飯啦——”
幸平真奈的貓飯水準和昨天比起來沒有絲毫的下降,但是昨天她自己吃的可就是簡簡單單一碗荞麥面,根本沒有幹擾的雜音——
“這個唐揚雞塊和炸豬排超好吃诶!外酥裡嫩而且蘸着這個醬好下飯!”并非專業美食評審人的佐倉千代由于詞彙匮乏,把剩下難以表達出來的贊美之情全融入誇張的語氣中——略過内容光聽語氣能讓人以為是在和愛人調情的深情程度。
野崎梅太郎豎起拇指極力推薦:“這個腌的小涼菜也超級好吃的哦佐倉!我上次還打包了一份回去!”
在餐桌上三人沒注意到的視野死角,貓貓人性化地舉爪捂住耳朵——
啊啊啊啊炸物也好腌制品也罷,全是貓不能吃的快住口啊!!!
9.
在送走千代和野崎之後,我去撈一臉恹恹的奈奈。
“怎麼突然想出去了?”我把她舉到面前,奈奈狀态不太對勁。
這時候就體現出奈奈會用馬桶的不好的一點了:我沒法根據便便情況判斷她身體狀況,特别奈奈現在獨立自主到要自己擦屁股了。
……等等。
據說小動物能知道自己的死期,并會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安靜地離開。
奈奈不會真的身體狀态不好,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對勁才變得更加獨立,并且還想越獄吧?
奈奈眯了眯眼睛,好像有點嫌棄地“喵”了一聲,掙紮了兩下。
此時手機響了,我隻好放下奈奈去接電話。
是個陌生号碼。
“喂?”我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格外熟悉的聲音:“真奈!”
對面聽起來挺急的,但我還是感到有些為難:“呃……不好意思,是羽鳥先生還是野崎?”
等等,雖然這個聲和他們倆都很像,但他們誰都不會叫我真奈啊。
沒等我補充點什麼,對面又委屈又憤怒地嚷嚷道:“奈奈是奈奈!奈奈!”
我:?
我下意識看了一眼奈奈的方向,而奈奈此時也瞪圓了眼睛看着我的手機,大概是聽到自己的名字了。
電話那頭吵雜了一會兒,然後換了個人。
“請問是幸平真奈同學嗎?”
此時奈奈突然一個飛撲扒住了我的腿,開始瘋狂喵喵叫。
我蹲下來安撫奈奈,一邊回:“是的,請問有什麼事嗎?”
“咳。”他說,“事情有一點複雜,當面說比較容易說明白,能約個時間見一面嗎?”
“哈……”我困惑道,“大概是哪方面的事呢?”
“簡單來說,你身旁的那隻貓,不是你的貓。”
我眼前的奈奈,瘋狂點頭。
10.
……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