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你現在很嬌弱,大夫說了,你的身體很虛,需要靜養,若是這病沒有養好,不僅會落下病根,日後很難有生育。”
“這也沒什麼,你不是說我會被玄門中人收徒嗎,那我這點病應該算不了什麼。”蘇璃反駁道。
“翠玉樓魚龍混雜,氣息混濁,我怕你到時候你這病越養越重,沒等玄門的人先病死了。”
“其實你所擔心的,根本不用擔心。”
“因為你說的欺君之罪,在我眼裡不值一提,我翻手便可解決。”
“至于明烈更簡單了,你病的都要死了,我自然要救你,這合情合理。”
“所以你安心養病即可,不用擔心什麼,隻要相信我就可以了。” 時都從容自信道。
那個紅衣女鬼都能被霹靂彈炸死,更弱一點的明男主,自然也能被炸死。
時都的一番話,讓蘇璃感覺心裡暖暖的,也很安心,也沒有再拒絕了。
“那,那就聽你的吧。”
“嗯,真乖。”
“來,我們繼續喝藥。”
配着蜜餞,蘇璃終于将藥喝完了藥,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藥的原因,她覺得有些困。
“困了,就閉上眼睛睡吧。”
“我在旁邊,守着你。”
時都拿出帕子輕柔地擦着蘇璃嘴角的藥漬,眉眼溫柔。
蘇璃聽到這句話,神情放松地睡了過去。
半個時辰後,白胡子大夫前來把脈。
“大夫,怎麼樣了?”
“沒有反複,算是穩定下來了。”
“這是血參丸,補氣血的,三天一粒,這裡有三個月的量,吃完了,再來買。”
白胡子大夫指了指手裡的三個藥瓶,又拿出了一張藥方:
“這是藥方,按這個劑量先吃一個月,早晚各一次,一個月後,再給老夫把脈看看,适當增或減劑量。”
“公子是在将一個月的量先這抓了,還是先抓幾副?”
“若是抓一個月的量,之前公子給的錢有點不夠。”
時都看着白胡子大夫一臉财迷樣,嘴角微微抽搐,這大夫可真會做生意,無奈遞給對方一張銀票:
“都抓了,剩餘的錢存在你這,幫我準備好下次的藥。”
“這沒問題,我這就讓我兒子給你抓。”
白胡子大夫看着銀票上的數目頓時笑容滿意,利索地将藥瓶和藥方放入一個盒中遞給時都,舉步生風地叫着他兒子的名字。
安平堂門口,時都抱着蘇璃,手裡提着一堆藥包,在白胡子大夫依依不舍的目光下,走出了門口。
“大夫,大夫,快救救我的女兒。”
這時一個婦人推着一個木闆車,闆車上躺着一個滿臉鮮血的年輕女子,聲音十分着急。
時都抱着蘇璃擦肩而過,在走了幾步後,她忽然回過了頭:“好像是那個賣豆花的姑娘。”
想起來在哪見過後,她便沒有停留,移步拐入一個隐蔽的胡同後,帶着蘇璃回到了翠玉樓,買宅院當然要交給能幹的人。
将蘇璃妥善安排好後,她找到了楊媽媽。
“楊媽媽,麻煩幫我準備一個宅院,環境要雅緻一點,越快越好,最好今天就能找到。”
“錢,不是問題。”
時都遞了一疊銀票。
“這沒問題。”
楊媽媽笑着接過了銀票,隻是有點好奇:“怎麼,王公子,這麼急,是住膩了這裡嗎?”
“是有點膩了。”
時都淡笑地掃了一眼楊媽媽:“去吧。”
“馬上就去。”
楊媽媽對了時都的眼睛,滿腦子隻剩下了找宅院,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回到房間,時都看了一眼蘇璃,見她睡得依然安穩,便收回了目光。
時都坐在椅子上,從扳指中取出了一根黑色的鞭子,觸摸上去,陰寒冰冷,這根鞭子,她熟得不能再熟了,她被抽了不止一次兩次呢。
沒錯,就是那個紅衣女鬼的銷魂鞭。
昨夜她并沒有徹夜陪在蘇璃身邊,期間離開了一次,去了平安街最東頭。
原本那個陰森恐怖的白事店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挂着破紅燈籠的槐樹。
她并沒有驚訝,她早就知道那個白事店隻是幻覺而已,讓她驚訝的是噬魂訣,噬心蠱不見了,隻剩下了銷魂鞭。
銷魂鞭外表看起來和普通的鞭子沒什麼兩樣,沒有被拿走可以理解,噬心蠱不見了也可以理解,畢竟是活物,自己會跑,但一本書總不會跑吧。
“所以到底是誰拿走了噬魂訣?”
時都不是很在乎噬魂訣,雖然裡面可能有解決傀儡印的方法有點讓她在乎,但考慮那個紅衣女鬼的心性,那噬魂訣肯定不是什麼好的。
她在乎的是,會不會影響到她。
“希望你不要做蠢事。”
時都在心中默默道。
………………………………………………這是分界線。
夜半三更,張小娘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一邊走,一邊流着眼淚,此時她的心中已經充滿了絕望和死意。
她被她的表哥賣了,現在已經不幹淨了。
前幾天,鄉下來的表哥稱自己和家裡鬧翻了,所以過來借住,卻不想引來了一條狼。
他和人賭錢,欠了人一大筆錢,為了還錢,他把主意打在了她的身上,下藥藥翻了她和娘,讓人糟蹋了她。
知道的那一刻,她已經不想活了。
她要去平安街的最東頭,去吊死在那棵紅燈籠樹上,傳聞隻要吊死在上面,就可以變成鬼報仇。
到了那裡,張小娘渾渾噩噩的,不小心被絆倒了,恍惚間有什麼東西鑽進了她嘴裡,又好像沒有。
她沒有在意,她的目光被一本書吸引了,充足的月光,讓她看清了上面的字,“噬魂訣。”
以及上面的惡鬼圖案。
讓她忍不住拿起書翻了起來,看了幾眼上面的内容後,她不禁看向了紅燈籠樹。
是紅燈籠樹顯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