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撒下,她認真地準備着一家的早餐。
一頭漂亮的金綠色長發被紮在腦後,碧綠宛若湖泊的眼睛認真地看着電磁爐中的菜。
她擡起頭看向樓上。
“真子——吃飯了。”
樓上窩在被窩裡的真子掙紮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停在原地一動不動。
樓下等了好一會兒的花禦歎了口氣扭頭對坐在餐桌旁的漏瑚說:“你上去叫一下真子。”
漏瑚翻了一頁報紙說:“不急,她今天八點半要出門。在那之前她一定會起來吃早飯的。”
“早飯要趁熱吃。你還是上去叫她一下吧。我現在要去給陀艮喂奶。”花禦說着解下了圍裙挂在了旁邊的鈎子上。
“你先吃飯吧。讓真子去喂陀艮。”漏瑚放下報紙準備上樓去叫真子。
“诶。真子八點半不是要出門嗎?”花禦一愣。
“啧,她最近太懶散了。讓她幹點兒活兒也是好事。”漏瑚走上樓,“你最近不是還要訓練嗎?這幾天讓真子呆在家帶陀艮。”
“诶?可是出門……”
“她是去逛街。不是什麼大事兒。”漏瑚頭也不回,“你最近已經很累了。别太慣着真子了。”
花禦看着漏瑚上樓的背影,不禁一笑。
最寵真子的,不是你嗎?
“真子。起床了。”漏瑚站在真子的床邊喊道,“飯已經做好了。趕緊起床。”
“呃…”真子在被子裡掙紮嘟囔着,“漏瑚你也太早了吧。”
“哈?早?”漏瑚不爽道,“現在已經要八點了。趕緊起來。你今早除了吃飯還有喂陀艮喝奶。”
“哈?這不是你的事情嗎?”真子猛地掀開被子看向漏瑚,“怎麼成我的事情了?”
“你這家夥!就不能體諒一下花禦嗎?花禦這幾天照顧你們都沒時間訓練了!”漏瑚握着拳頭黑着臉看着真子。
“那你去啊。你也沒見得幫了花禦姐姐多少。”真子撇撇嘴說,“你得了花禦姐姐那麼多好處。你也不知道幫花禦姐姐分擔一些。漏瑚,你不行啊。”
“你這家夥!”漏瑚忍無可忍,“你少給我來這套。你不也沒有幫花禦分擔嗎?!”
“哈?”真子皺眉道,“我可是幫花禦姐姐跑腿了!”
“哼!你那算什麼跑腿?”漏瑚一臉不屑,“你哪次出去不是被你那些所謂的前男友們堵。都還要我去接你。”
“這不是我的原因。”真子拒絕提那些所謂的前男友們背鍋。
“行了。别貧嘴了。今天我和花禦都不會在家。陀艮今天隻能你帶。你今天也最好不要出門。被人堵了。我也趕不來救你。”漏瑚拉起真子,“花禦還在下面等着呢。趕緊的。”
“好——我知道了。”真子拉長聲音,不情不願地起床。
等真子下樓,花禦已經吃完飯在喂陀艮喝奶。
漏瑚看着報紙,餐桌上放着兩份早餐。
“早上好。花禦姐姐。”真子向花禦打招呼,接着看向花禦懷中的陀艮,“陀艮也早上好。”
真子上前抱了抱陀艮和花禦。
“真子早上好。”兩歲半的陀艮奶聲奶氣地和真子打招呼。
“早上好。真子。”花禦對着真子笑了笑。
“咳咳。”漏瑚的臉被報紙擋住。
真子滿臉黑線地看着他。
“漏瑚不是小孩子了吧。”真子小聲嘀咕,“好幼稚。”
“你這家夥!”漏瑚顯然是聽見了,“向哥哥打招呼不是應該的嗎?”
“你在說什麼鬼話。”真子還是那副死魚眼,“我不要和你打招呼。”
“你…”漏瑚被噎住了。
真子坐下撇過頭。
“哼!”
漏瑚頓時一僵,渾身散發着喪氣。
花禦哭笑不得的看着這一幕。
是青春期呢。真子。
吃過早飯。花禦和漏瑚都準備出門。
“真是的。我今天都不能去逛街了。”真子不滿地看着換鞋要出門的二人。
“要是提前和你說,你今天就不會起來了。況且你今天也不着急去逛街吧。”漏瑚老神在在地說出真相。
“我…我才不是…”被戳破真相,真子不由得撇過頭。
“好了。真子。”花禦露出溫柔的笑容,“陀艮就拜托真子了。真子是個好姐姐。”
真子小臉一紅,垂下頭,雙手不斷摩擦。
“我…我知道了。”
漏瑚捂着胸口,疼痛地看着在花禦面前乖乖的真子。
“為…為什麼…花禦…”他質問花禦。
“好了。好了。我們要出門了。”花禦含笑将垂頭喪氣地漏瑚推出門。
“我們出發了。”花禦對身後害羞的真子說。
“路上小心。”
“真子。”花禦隐晦地指了指漏瑚。
真子撇撇嘴不情願開口:“路上小心,哥哥。”
漏瑚一愣,趕忙扭頭看向真子。
“滿意了嗎?”花禦道。
被花禦拉着走的漏瑚不由自主地看着真子。
二人的背影漸漸消失。
“有那麼驚訝嗎?”真子嘟囔道。
“真子。”不知道時候跑了出來的陀艮拉着真子的褲腿說,“想聽故事。”
真子抱起陀艮笑了笑說:“好。要聽什麼呀?”
“漏瑚哥哥新買的那本。”
“啊。是嗎?”
……
“真子。”陀艮抱着球扭頭看向在一旁坐着的真子。
陀艮一愣,真子拿着一本雜志,嘴中嘟囔着。
“好想去啊……”真子看着雜志上的甜品店。
“真子。”陀艮抱着球跑到真子面前,“一起去吧。”
“诶。哪裡?”真子一愣。
“去這裡,去甜品店!”陀艮指着雜志上的甜品店圖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