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對于咒術師而言又是一個繁忙的苦夏。
但對于熱血的運動少年來說,卻是進軍全國的最後準備階段。
立海大附屬中學校門口。
多少已經看得出未來嚴肅影子的真田弦一郎正在清點參與本次集訓的人員。
除了八位正選以外,胡狼桑原、仁王雅治以及兩位二年級的前輩也一同報名了本次的集訓,加上負責後勤的三位一年級生,一車一共十五位學生。
校車是學校提供的,除去司機還有十八座的位置。
等确認好人數無誤,一行人才終于出發。
上了車,坐在毛利壽三郎身邊剛好是同為轉校生的仁王雅治。
順帶一提,兩人的行李也在在場所有人裡最多的那兩位。
“puri,毛利前輩都帶了些什麼?”仁王雅治主動開口詢問道。
他的行李多正常,雖然隻相處了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但在場的誰不知道新來的這位轉學生除了網球以外,最大的興趣愛好就是捉弄人。
偏偏仁王雅治的分寸感把握的極好,每次被其整蠱的幸運兒雖然無奈,卻沒有真的生過氣。基本上網球部的大部分人看這位新來的一年級生的目光,像極了看毛還沒長齊的白毛狐狸幼崽狡黠的樣子。
除了真田弦一郎。
按照他的話來說,明明才一年級就天天弓着背沒個正形的仁王雅治真的“太松懈了!”。
但對于仁王雅治來說,他也一直挺納悶的。
無論是整蠱還是依靠道具的易容,他都能輕易騙過所有人,就連自家現任部長最初也有中招的時候,——後來不中招是因為在球場上被滅了好幾次五感的仁王雅治讀懂了形式,整蠱人的時候會下意識避着幸村精市走。
但是。
毛利前輩!從來!沒有!被他騙過!
狐狸好奇。
狐狸想知道答案。
于是狐狸在明明給還有空位的情況下坐到了毛利壽三郎的身邊。
“puri。”
熟悉的口癖讓看着窗外景色的毛利壽三郎不用回頭都能猜到坐在自己身邊的人究竟是誰。
“除了些必要的,倒也沒帶什麼。”有長期遠遊經曆的毛利壽三郎對于收拾行李一事倒是信手拈來。
那你的行李為什麼還會這麼多?
仁王雅治默默吐槽。
興許是從後輩的眼裡讀出了相似的意思,毛利壽三郎後知後覺道:“另一個行李箱不是我的東西哦。”
“puri?”
“暫時是秘密。”
見毛利壽三郎暫時似乎真的沒有想要解密的心思,仁王雅治轉了轉腦袋,還是決定換個問題:“所以我能請問毛利前輩一個問題嗎?Puri。”
“什麼問題?”
“毛利前輩為什麼每次,都能認出我呢?”
兩人交談的聲音不算小,車上有不少原先還在跟身邊同伴交頭接耳談論名為集訓的合宿的少年頃刻間都安靜了不少,或是有意或是無意地朝他們的方向撇過了耳朵。
真的不是柳讓你來提問的嗎?貓貓在看見自家軍師瞬間換好了本子的模樣默默想道。
——也是不久之前他才偶然發現,柳蓮二随身攜帶的除了記錄日常零碎的資料本外,還有兩本個人本,一本上面寫着他的名字,另一本上面則寫着幸村精市的名字。
不過要說怎麼認出仁王的話……
毛利壽三郎沉思片刻,還是選擇實話實說:“因為仁王出現的時候,能夠感覺到仁王就是仁王吧。”
“并不是看起來不像,”他還解釋了一下,“而是能夠感覺到……嗯,怎麼說呢,精神力?”
“仁王的易容無論是化妝技術還是道具準備都很逼真,但是現在的你還沒有辦法改變自己的精神力和你想要易容的人同頻吧?”
“想要瞞過别人的眼睛容易,但想要掩飾自己的精神力可依靠不了外在的道具。”
原本也很好奇的立海大網球部衆人:……
丸井文太小聲地同身旁的胡狼桑原念叨:“傑克,我怎麼覺得毛利前輩在說一些很奇怪的話?”
在日常訓練中鮮少使用精神力,甚至在統計的五維數值中,精神力算是在場所有人中較低的胡狼桑原搖了搖頭,老實道:“我也不理解。”
也許在場一下就聽明白毛利壽三郎口中的含義的人隻有幸村精市了。
就連小池光都是皺着眉突然想到了什麼才後知後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精神力嗎?”
作為立海大網球部明面上目前唯一一個使用精神力打網球的人,幸村精市笑了笑。
“果然毛利前輩的實力完全不止他平時顯露出來的那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