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說有些事就像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回到了十年前一樣突然,令人猝不及防。
但不能說防不勝防,因為有些人的準備根本就沒想防。
雖然想讓網球部的大家們看看高中生前輩們的實力、但沒想到第一天就能遇上and不主動提及自己與月光さん是因為覺得都是重生回來的成年人,欺負小孩不太好的毛利壽三郎看着圍欄邊熟悉且熟悉的幾人沉思。
他想和這時候的大家比賽,是因為想讓他們更快的找到屬于自己的路。
但無論是他還是月光さん,他們現在的實力都不能代表當今日本學生界的網球水平。
這才是毛利壽三郎想要讓立海大的大家來這兒進行集訓的真正原因。
如果早早的見識過世界的大小,被譽為關東王者的立海,還會拘泥于關東大賽十六連霸和全國大賽三連霸的榮耀嗎?
——那絕不是榮耀,毛利壽三郎覺得,那本就應該是屬于立海大的所有物。
U-17世界杯結束以後,立海大和冰帝兩校舉行的訓練賽毛利壽三郎也悄悄去了。
那時候的幸村精市說,明年的他們不再是守擂的王者,而是攻擂的挑戰者。
像是釋懷了一樣,毛利壽三郎看見少年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還挂着一如往常的溫和笑意。
可是他見過他們頹靡不振的樣子。
沉重的訓練量在那段時間的網球部似乎隻是一串數字,所有人都仿佛在贖罪一般沉默地不斷給自己加大訓練量。
十五歲的毛利壽三郎覺得自己應該假裝沒看見比較好。
這樣才能給這些弄丢了數年來辛苦守護立海大榮譽的學長們的努力的少年們一點體面。
他不說。
他也不做。
他隻是看着。
就像曾經的他還在網球部時,作為唯一的高年級學生,他逃訓曠訓,覺得隻要自己服從三巨頭的安排上場比賽就是對他們的統治最大的讓步。
但這些終究隻是十五歲的毛利壽三郎的自以為是。
如果當初小部長倒下之前,自己沒有那麼果斷地退出網球部;
如果當初小部長倒下之後,自己能夠替小部長照顧一下網球部的大家;
如果……
結局會怎麼樣呢?
毛利壽三郎不清楚。
但他知道必然不可能比自己悶頭将一切置之事外的現在更槽糕。
過去無法改變。
但現在的他站着的地方卻是未來。
所以,——
如果可以,他想讓小部長他們更早見識世界。
然後告訴他們,榮耀隻是榮耀,它絕不是枷鎖。
我們絕對是全國三連霸的隊伍。
而不是我們要成為全國三連霸的捍衛者。
在關東大賽結束的那天晚上,終于想清楚了自己究竟想要做什麼的毛利壽三郎是這樣同越知月光說的。
後者依舊是那副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模樣。
像極了當初一直守在自己身邊,等着自己何時覺醒的前NO.4。
所幸,這一次的等待并沒有很久。
親眼看着重生後什麼事都想幫一下的忙忙碌碌的小貓長成條,終于認清了自己方向的越知月光最後隻說了一個字。
“好。”
第二天,毛利壽三郎結束部活回家的時候,收到了來自東京的快遞。
——是這棟别墅的鑰匙。
但是!
就算他想讓小部長他們更早的見識世界!
也不代表他想讓小部長他們第一天就見識到半個世界!
和越知月光通完消息,趕忙跑到了訓練場的毛利壽三郎,在片刻的沉思過後,還是決定加入他們的話題。
雖然之前距離離的遠了些,他并沒有聽清這幾人在說些什麼。
于是貓貓果斷開口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