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隔壁到底發生了什麼,毛利壽三郎也不得而知。
到底還是借同樣被“好好照顧”,但仗着别人看不見玉犬,多少看到了全過程的伏黑惠之口,毛利壽三郎才捋清楚了事情脈絡。
死者是一家公司的産品經理,今天來這裡吃飯是為了和合作人洽談某項新産品的研發合作事宜的。
但死者的公司想要以低昂的價格收購此項目,前來洽談的合作人不願意,兩人遂發生了口角起了争執,合作人一氣之下摔門而出。
監控裡也拍下了合作人怒氣沖沖離開的樣子。
但沒多久,一位換了衣服戴着帽子,身形和合作人十分相似的男子有敲響了死者的門。
男子和死者交談片刻後,男子離開,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裡,死者毒發身亡。
“所以兇手是那個換了衣服的合作人?”毛利壽三郎小聲問道。
伏黑惠點了點頭。
合作人說是一時氣不過才下的死手,是情緒上頭而導緻的沖動慘劇。
但兩位多少和咒術界有所關系的人卻不這麼覺得。
原因很簡單,但合作人被警方帶回餐廳隻認現場的時候,他們都看見了趴在合作人肩頭的可怖咒靈。
并不是先前他們進入這兒時候感受到的那隻新生且弱小、在死者的屍體被發現後沒多久就消失了的咒靈,而是一隻看起來就積怨已深,随時可能進化的詛咒。
合作人絕不可能是一時興起。
但這些話少年咒術師并沒有辦法直說。
“不過,”伏黑惠的表情變了變,“你堂姐的那位竹馬……”
想到剛剛玉犬傳達回來的消息,伏黑惠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說出口。
他決定先回去問問自家老師工藤新一是什麼情況。
于是伏黑惠換了個話題開口道:“他是不是有點過于熱衷推理了?”
他甚至說的有些委婉。
——畢竟自家堂姐周圍最親近的人能夠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強行吸收咒靈還不顯露分毫端倪,怎麼想都有點太危險了吧?
因為被三年級的前輩制止了舉動的關系,毛利壽三郎并沒有看到剛剛發生在隔壁包間的一幕。
他隻是感應到了那弱小詛咒消失的瞬間,以為是玉犬順口吃了。
要不是玉犬不會說謊,伏黑惠都不敢相信,那弱小的詛咒根本就還沒等到玉犬出手,在工藤新一靠近了之後,便一點一點被後者蠶食了。
可工藤新一分明沒有一點異樣。
他的身上也沒有任何遭到詛咒的痕迹。
伏黑惠甚至也感受不到一點咒力的殘留。
“新一哥從小就喜歡看推理小說,”不知情的毛利壽三郎解釋道,“他一直說自己是大偵探。”
要是柳生已經加入網球部了話,指不定會和新一哥很有共同話題?毛利壽三郎想到。
随即,毛利壽三郎後知後覺。
——難道是因為工藤新一天天往這些地方湊,才鍛煉了自家堂姐處事不驚的能力和态度嗎?
也因在想自己的事,毛利壽三郎并沒有注意到伏黑惠默默蹙起的眉頭。
推理?偵探?這和能夠蠶食詛咒的能力似乎并沒有什麼特别關系……
還沒等伏黑惠想出個所以然來,隔壁的事情反倒先一步解決了。
工藤新一熟練地和警方告别,四人一同回到了原先定下的包間。——除了工藤新一他們外,爺爺曾是警部負責人的真田弦一郎也自告奮勇地去幫忙了。
考慮到家庭因素的影響,三年級的前輩們隻阻止了二年級的後輩,并沒有阻止未來多半會成為警官的真田弦一郎。
“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啊,”鈴木園子懊悔地撓了撓頭,她雙手合十,不住道歉,“真的很抱歉,除了今天的消費,鈴木家還會補償各位的。”
知道這位也隻有國三,算得上年紀相仿的大小姐隻是出于好心,幸村精市代表網球部的大家傳達了沒關系的意願,畢竟這種事誰會想主動遇到呢?
最後的慶功宴還是照常進行。
在鈴木園子大力的安排下,一行人勉強還算是玩的盡興。
今年的全國大賽,在主辦方将冠軍旗幟和獎杯一同送來立海大網球部的時候,也就此落下了帷幕。
屬于三年級的夏天,也結束在了他們早在一個月前就約定好的花火大會中。
煙火絢爛,人聲嘈雜。
立海大網球部在神奈川的海邊留下了他們在今年夏天的最後一張合照。
Mouri:花火大會![立海大網球部衆人合照].JPG
時間很快來到九月,暑假結束。
網球部還是那個網球部,隻是少了些三年級前輩的影子。
小池光三人是三年級裡最晚交退部申請書的。
他們一起約了時間,在某個訓練結束的傍晚,各自拿着自己的退部申請書,還帶了不少的零食飲料在部活辦公室等着他們那些剛結束訓練還沒回來換衣服的後輩們。
毛利壽三郎推開部活辦公室大門的時候,剛好看到赤坂千裡将剛擦幹淨的冠軍獎狀重新擺回了展櫃上。
小泉陸是第一個發現他進了門的人。
他們都對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心知肚明。
于是毛利壽三郎沒有多說話,他隻是默默找了個角落待着,然後等其他人回來。
而在他之後,幾位一年級生也同樣是此番作态。
三巨頭是最後回來的。
他們稍微商量了一下接下來的訓練計劃。
在察覺其他人似乎進了部活辦公室就沒出來的三人多少猜到了什麼。
最終還是幸村精市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