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安萍就想要将姐姐逼瘋,最好逼死,馮國春害怕離婚會損失他一半的财産,就想這樣拖着不離。
葛安萍可等不了,可她也不想葛思琪和馮國春離婚。
馮國春的财産幾乎都是婚後賺的,要是真離婚馮國春的财産會縮水不說,那個孩子也會做親子鑒定,到時候他是馮國春兒子的這個真相就會被曝光出來。
葛思琪确實被逼瘋了,孕中父母的死亡、丈夫的漠不關心早就讓她的精神狀态出現問題了,更别說這幾天受到丈夫、妹妹雙背叛的沖擊。
她恨啊,恨自己有眼無珠,錯把渣男當良人,将蛇蠍心腸的堂妹引狼入室。
現在又被葛安萍所謂的真相這麼一刺激,她直接瘋了,身體還很虛弱的她拿起病房裡用來削水果的小刀就想紮死葛安萍,可惜隻劃傷了對方一點皮。
葛安萍躲得快,尖叫着立馬跑到病房外走廊。很快醫院的保安們趕來控制住了還一直試圖傷人的葛思琪。
葛安萍立馬聯系馮國春,兩人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人弄進了精神病院。
等葛思琪稍微恢複點理智的時候,早就失去向外界求救的機會了。
事後馮國春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立馬給葛安萍買了市中心的一棟住宅,可見對于将葛思琪弄進精神病院的這個主意是十分贊賞的。
這麼幾年,壓迫在馮國春面前,讓他回憶起以前的自己,就覺得屈辱的人都消失在他眼前了。
不離婚,不用失去他創業所得的一半财産,甚至連同葛思琪名下繼承至葛父葛母的遺産,都變成了馮國春的,他怎麼能不滿意呢。
至于醫院裡那個出生不久的孩子......
馮國春想要做DNA鑒定,在葛安萍後期快要生産時,他是和妻子發生過關系的,懷孕日期也對得上。
他是想,算計葛思琪進精神病院是一回事,如果這個孩子真是自己的種,那他是要養着的。
“哎呀,不管怎麼樣,都是姐姐的孩子。姐姐小時候總照顧我給我舊衣服穿,在我懷孕的時候又那麼照顧我,現在叔叔嬸嬸們去了,姐姐又進了精神病院,我們不養着難道送福利院嗎?”
葛安萍就是不讓驗,但她又要以孩子姨媽的身份留下這個孩子,因為她知道姐姐葛思琪根本就沒有出軌的,驗了馮國春就知道這個孩子一定是他的了。
她就是要讓馮國春心裡永遠埋着這根刺,一直懷疑下去,讨厭這個孩子。
就算以後馮國春發現真相了,由于一直養着這個孩子,也不會覺得虧欠這個孩子,馮國春的一切都應該是她生的兒子馮志斌的。
葛安萍還冠冕堂皇地對馮國春說,既然決定收養這個孩子,自己作為孩子的姨媽,不忍心他以後被同學們罵“父不詳”、“媽媽是神經病”,所以打算讓孩子姓馮,他們做孩子的爸爸媽媽。
馮國春還是想要做個親子鑒定,但是葛安萍将孩子抱來當着他面誇了之後,馮國春就打消這個念頭了。
因為那個孩子确實不怎麼像他,更像已經死去的葛父,而馮國春最讨厭的就是曾經瞧不起他,對他做生意指手畫腳的葛父,連帶着這個才出生沒幾天的孩子,馮國春都讨厭起來。
有葛安萍時不時的耳邊風在,在加上确實有男老師提着果籃上門的視頻在,馮國春越發覺得葛思琪生的這個孩子就是個野種。
所以在給孩子取名字的時候,馮國春直接給他取名為馮野,讓他記住自己是個野種。
你要問馮國春為什麼這麼肯定,那是因為監控視頻裡男老師和當時剛懷孕的歌思琪坐在同一側沙發,為什麼是男老師上門探望而不是女老師呢?為什麼要坐同一側沙發呢?
男人就是這麼雙标,他自己出軌,可以;老婆和别的男人靠近一點,不行。
八歲的馮野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生活在這樣一個如同冰窟的家庭,沒有一點溫暖:
媽媽,總是在人前挂着标準的微笑擁抱自己,誇自己;人後卻從來不和自己說一句話,不管他如何鬧如何引起注意,她都不屑于給小馮野一個眼神。明明他每次都比哥哥成績好,可從來沒有得到過誇獎,
爸爸,小馮野叫爸爸的時候,那個人從來都沒有回應。他學着哥哥也撒嬌地想撲到剛下班回家的爸爸懷裡,讓他抱一抱自己,誇一誇自己,可每次不是被推開就是得到一句“滾一邊去”。
哥哥,小時候小馮野最喜歡的就是哥哥,因為這個家裡隻有哥哥還會和他說話,雖然總是罵他的話,偶爾還會将他不喜歡吃的水果零食丢給自己。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面對自己時總有一股高高在上的優越感,甚至在他耳邊輕聲罵他“野種”。
馮野越長越好看,他的相貌是随葛思琪那種深刻的五官,而馮國春的五官是比較寡淡扁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