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宋悅心裡一咯噔,上次就因為在辦公室拒絕了他的晚餐邀約,導緻回家後被他狠狠懲罰“做飯”了,末了他還抱着宋悅撒嬌呢喃,不喜歡段時逸,希望宋悅離他遠點,不然他會吃醋,很難哄的那種。
宋悅其實内心不喜歡馮野總是撒嬌,總是向她所求,但面對這麼一個秀色可餐的馮野,她又忍不住心軟、妥協。
剛剛是段時逸接的電話,估計馮野他又生氣了。
宋悅趕忙給馮野回了個等下就到家後,急匆匆地告别了段時逸,就往家裡趕。
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鐘了,宋悅在玄關處換鞋,屋内沒有開燈,隻有玄關處的感應燈亮着微弱的光線。
“怎麼不開燈?”宋悅說着将客廳的燈打開。
餐桌區一片狼藉,地上各種盤子、飯菜的碎渣,馮野坐的地上,背靠着沙發,身旁幾個酒瓶,明顯喝醉了,臉頰坨紅。
看到宋悅向他走來,馮野猶如受傷的小獸般質問她:
“你還知道回來?不是和那個姓段的吃飯去了嗎?不是還要吃甜點嗎?怎麼還知道回來?”
“我隻把他當鄰家弟弟看,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宋悅本想哄一哄他,可看他這副質問的姿态,宋悅也不舒服。
兩個人之間,連一點信任都沒有,她真的隻是将段時逸當成弟弟而已,反倒是馮野,總是亂吃飛醋,愛生氣,總是讓她哄,宋悅也會累的好嗎?
“弟弟?弟弟會天天去找你,靠你靠得那麼近?弟弟會知道你有男朋友的情況下還請你吃飯?”喝了酒的馮野把憋在心裡的話都說了出來。
“人家那隻是請教問題,還有我為什麼不能和他吃飯?有男朋友了就不能單獨和男生吃飯了嗎?”
“對,不能,就不能,你是屬于我的,是我的女朋友,你怎麼可以和其他男人吃飯呢?”
“我又不是一件東西,我是活生生的人!馮野,我不屬于你,不屬于任何人,我是自由的,我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我想和誰吃飯就和誰吃飯。”
宋悅覺得馮野越來越不可理喻,他又變回了半年前的樣子,隻喜歡強占宋悅,将宋悅拘在他身邊,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
喝醉了的馮野,不管不顧地站起身,嘴裡一直重複着“悅悅你是我的”、“你是我一個人的”,一邊就想抱住宋悅強親。
宋悅正惱火呢,她覺得馮野一直以來根本就不尊重自己,總是把她當成他的私有物品,一生氣、吃醋了,就撒嬌,就強來,要宋悅哄,要宋悅配合,宋悅受夠了。
她一把推開馮野,抓起背包就往玄關處走:
“如果你還是這個樣子,把我當成你的私人物品,總是因為我和異性的一點正常接觸就亂吃醋,就發瘋,那我想我們不合适,還是分手吧!”
“砰”的一聲,房間門被關上,宋悅離開了。
“你還記得今天是我們的戀愛一周年嗎?你根本就不記得了吧?”留下在房内醉醺醺低語的馮野。
“怎麼又鬧分手啊?”劉雯雯給浴室裡的宋悅拿了一套自己的睡衣。
“這次是真的分手了,我和異性之間的正常接觸他都受不了,還總是強迫我,把我當成他的私有物,我是真受不了了。”
女朋友和别的男生接觸,男朋友吃醋是也是正常的。劉雯雯還想再勸,可宋悅已經不想再聽了,她洗好澡,就躺在被子裡睡覺去了。
可宋悅忘了兩個人,已經把馮野當成親兒子看待的宋父宋母。
不出意外,第二天宋悅就被連環call回了父母家,被宋母批評“有這種好日子,有這麼好的男朋友,還不知足”。
馮野在一旁表現出極大的委屈,宋父看女兒宋悅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始亂終棄的負心漢。
家裡兩個老人輪番上陣,再三被勸,宋悅這個手又沒有分成。
再次回到兩人的小家,屋子裡的東西都被整理好了,好似昨晚那場争吵是不存在的,可宋悅的心裡已經有隔閡了。
最近一段時間宋悅連話都懶得和馮野說,下班回來就睡。
看着垃圾桶裡躺着的葉酸瓶子,馮野笑了,他是不會讓宋悅離開自己的。
馮野越發變得不可理喻,守宋悅守的死緊。他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竟成功入職了壹天公司,搖身一變成了宋悅的同事。
上班盯着宋悅,下班宋悅去聚餐他也一起,回家等待宋悅的是他炙熱到灼傷人的愛意。
宋母還經常打電話給宋悅催婚,宋悅想找劉雯雯訴苦,結果唯一的朋友還說挺看好宋悅和馮野結婚的,馮野這麼一個二十四孝好男人,不可多得,覺得宋悅身在福中不知福。
宋悅真的是有苦說不出,清醒狀态下的馮野很可怕,不管宋悅冷臉也好,發火也罷,他都能當成看不見。
“寶寶,吃飯了”“悅悅我愛你啊”“老婆,要抱抱要親親”,宋悅發火拒絕,他還是會繼續粘膩地纏着她。
宋悅覺得男朋友馮野的精神不正常了,他可以無視宋悅的冷臉、謾罵,繼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向宋悅表達他的愛意,纏着宋悅“做飯”。
可一旦在外人面前,在宋父宋母面前,他又很正常,會在宋悅拒絕他的親熱或者發火時,表現出一副委屈可憐的樣子,弄的大家都覺得宋悅這個做女朋友的不對。
宋悅覺得再這樣下去,她遲早要瘋,所以她打算偷偷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