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漫長迷蒙的夢。
窗外是不停敲打的細細雨聲,在夢裡,她抱着茉莉,坐在茉莉腿上,不知羞恥地索求,要茉莉不停親親她,撫摸她,不斷對茉莉嬌聲嬌氣地發出命令,鼻尖是香甜膩人的香味,聞得她頭昏腦脹,空氣濕漉漉的帶着霧氣,無比潮濕粘膩……
“醒了?”溫柔的聲音自耳邊傳來,葉安的夢輕飄飄落地化為眼前的現實,睫毛顫抖,她有些遲疑迷茫地睜開眼睛。
順着聲音看清眼前的景象,葉安呼吸一滞。
她立刻驚慌失措地轉過頭,一雙黑眼睛裡全是不知所措,心跳飛漲。
那不是夢。
她看到此刻茉莉的神色虛弱,銀色長發随意散在枕邊,那雙一向帶着溫柔笑意的眼睛此刻全是疲憊,而她頸側都是青青紫紫的吻痕,從頸側蔓延到胸口。
毫無疑問,一定是自己留下的。
昨天的場景盡數浮現在腦海裡——
她一直嬌聲嬌氣地命令茉莉能不能繼續,再用力一些。
一會兒又要茉莉親她,又覺得茉莉抱得不夠緊,茉莉将她抱緊,但沒過一會她覺得茉莉弄得她不舒服,頤指氣使地要求她别動,自己坐在她腿上起伏搖擺。
葉安渾身都僵住了,她難以置信……回憶裡的人是自己。
自己好過分。明明茉莉正處在發熱期,但是她居然還是這樣做,絲毫不顧茉莉的身體。
就像是被韋斯利雪山深處不存在的神明控制了一般。
但這些記憶又的确存在在她腦海裡,無法抵賴。
“對不起……”葉安垂着腦袋,聲音無措愧疚,“茉莉小姐,我不應該這樣對你,明知你的發熱期已經到來,卻還是……還是……”她一咬牙,愧疚地幾乎帶上哭腔,“我真的太過分了,我真是個不知羞恥的……”
“沒關系。”茉莉唇邊帶着和緩寬容的笑意,打斷她自暴自棄的話語,摸了摸她的腦袋,“我是你的妻子啊。”
“我很高興你向我提出這樣的請求,而不是向其他人。”
“況且,一定是我平時做得不夠好,才讓小南瓜覺得難受的,對不對?”
“我以後會多多注意小南瓜的需要。”
茉莉不但沒有怪她,反而溫溫柔柔地安慰她,輕描淡寫的将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葉安頓時更覺愧疚了,不知所措地垂着腦袋,兩隻手絞着衣角。
她的大腿内側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是她要茉莉親的。
除此之外,她好像還做了很多過分的事——
茉莉要求穿上那件蕾絲裙子,茉莉的胸口都是她咬的痕迹……
葉安捧着自己發紅發燙的臉,深吸口氣。
“甜心,不要覺得愧疚,發熱期還有三天,我還需要你呢。”
原來還有三天嗎?葉安總覺得似乎已經過去了很久的樣子,窗外的薔薇花瓣已經盡數落下,光秃秃的枝幹垂在窗前,雨絲落下,輕輕柔柔地拍打着玻璃,霧蒙蒙的像是被霧氣籠罩一般,帶着幾分不真實的色彩。
茉莉的聲音帶着虛弱,輕輕咳嗽一聲。
葉安立刻轉身,慌亂道:“需要我幫你做什麼嗎?”
“要喝水嗎?”
“需要營養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