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要是想做什麼,豈是我可以防住的。”慕與安淡然道。
慕與安這樣倒讓顧之淮愣住了,他盯着慕與安白皙的臉,默不作聲,往被子裡一鑽,悶頭睡覺。
第二日,慕與安先醒。
他轉頭,一眼看見了特意被顧之淮放到櫃子上的兔子燈,燈籠裡面的蠟燭已經燃盡,那隻小兔子就安安靜靜地伏在他們床邊。
慕與安唇角出現一抹淺淡的笑容。
他想伸手去摸那兔子燈,發現腰間又被顧之淮箍住了。
這應當是個老習慣,隻是慕與安之前從沒發現。
照道理來說,他和顧之淮是被迫成親,沒有任何感情,為什麼顧之淮最近表現的就像是……
他們是一對真正的夫夫一樣。
慕與安搖了搖頭,這不太可能。
也許隻是顧之淮的僞裝而已,可他又能為顧之淮帶來什麼呢?
忍下心中的揣測,慕與安選擇叫醒顧之淮。
推了推,半夢半醒的顧之淮反而在慕與安頸間蹭了蹭,蹭完之後,又埋首在慕與安頸間用力聞了聞。
……好像一條大黃狗。
慕與安都可以感受到頸間那屬于顧之淮灼熱的氣息,他渾身僵硬,連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緩了。
昨天晚上說出那樣的話,是他相信,顧之淮不會真的對他做什麼。
但現在,慕與安有些不确定了。
……
顧之淮是被冰醒的,匕首鋒利的刀鋒照亮他的臉,顧之淮按下慕與安的手腕,“大早上,世子妃就打算謀殺親夫?”
慕與安冷淡地看着他,手一直在試圖擡起匕首。
“世子妃,到底……”
顧之淮注意到慕與安散亂的領口,露出來的鎖骨甚至有些紅。
顧之淮咽了咽口水,他幹的?
慕與安冷聲道:“顧世子,你是狗嗎?”
看着慕與安的臉,顧之淮還挺想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