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十五分的時候,她進了大廳。
“您好,這是華少酒莊裡今歲新釀的楊梅酒,酸甜口感,您要嘗嘗嗎?”
“這是去歲的桂花釀……”
喻瑪麗一進入大廳,端着托盤的「酒托」就不斷來給她送酒,這些女人一個個都熱情火辣,有的十分奔放,根本不等她拒絕,就直接将托盤中的酒杯送到了她唇邊。
“……”喻瑪麗哪裡招架的住,被這些熱情的「酒托」灌了好幾種亂七八糟的酒之後,她就怕了。
然而,走進了人群,她才發現隻用杯子将酒送到唇邊的「酒托」其實夠純情了。
她擡眼看過去,又公然用嘴喂的。
還有更辣眼睛的,将酒直接潑在胸前,供人品嘗的……
“……”喻瑪麗隻覺胃裡一陣翻滾,這奢靡□□的一幕幕是真讓她大開了眼界。
喻瑪麗控制不住翻湧上來的惡心感覺,捂着嘴連忙跑去了洗手間。
她蹲在馬桶面前幹嘔了一陣,然後今晚喝下去的酒連同晚餐全部都吐了出來。
吐完後,整個人就像虛脫了一樣,又在馬桶上坐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
“……被給你臉不要臉,就是出來當婊*子的,還要到我面前立個牌坊……”
精神恢複一點,喻瑪麗就聽到外面傳來時高時低的說話聲,她聽得并不真切,她并沒有放在心上,也沒有刻意去聽,拿出手機,準備聯系代駕,讓人提前來接她。
結果剛拿出手機,外面倏忽又傳來一聲拔高的聲音,“您這是幹什麼?”
喻瑪麗愣了一下,她怎麼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
“這麼激動幹什麼?你不是對這種事怕是都孰能生巧了吧,怎麼,還是想繼續跟我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你往哪走……”
“還請您自重,我反正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您好歹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别鬧得太難看……”
喻瑪麗反應過來了,外面的女聲分明就是黃月白。
“你們在幹什麼?”想都沒想,喻瑪麗就打開小隔間的門,出門撞上的就是一個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将黃月白擠在洗手台的一幕。
“……”黃月白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喻瑪麗,更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景下,心驟然一慌,下意識地一把将沒有防備的男人推開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種感覺,就像出軌的妻子被自家妻子逮了個正着。
男人被黃月白推了個措手不及,身子一個踉跄,後腦勺就磕在了洗手台旁邊的牆面上,讓他有一瞬間的發懵,等到後腦勺的鈍痛感襲上來後,怒火也蹭蹭地冒了上來,反身就朝黃月白伸出了手。
然而,手剛揚起來,就被喻瑪麗用一雙手箍住了,“你想幹什麼?”
喻瑪麗自己都很驚訝自己的反應。
男人掙了一下,沒掙開,居高臨下地看着她,“你又是哪裡冒出來的賤人……”
他話剛落,黃月白擡手一巴掌就打了過去,然後将喻瑪麗往自己身後一拉,雙眼直視男人,“把你嘴巴放幹淨點。”
男人捂着自己的臉,有些不敢置信,“你敢打我?”
黃月白一連無所畏懼,神色有幾分淡漠,“打都打了,還要說什麼敢不敢嗎?”
“我艹你麻痹……”
“快跑。”在男人再次動手前,喻瑪麗又一次反應敏捷地拉着黃月白就跑了出來。
仿佛後面有猛獸追趕一樣,兩人手拉手,一路跑到了外面的停車場。
一停下來,兩人都随便倚在一輛車上,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剛剛跑得太急太用力,兩個人都是胸口憋得生疼生疼的。
緩過勁來後,喻瑪麗率先打破了沉默,眼神掃過黃月白的胸口,問:“你也是今晚的「酒托」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