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比喻醫生厲害。”

黃月白關上冰箱門，購物袋裡剩下的魚和一些小菜拿出來放在了案闆上，購物袋裡最後還有一顆話梅糖，那是她在超市結賬的時候，後頭一個老太太帶着小孫女買東西，恰好還缺兩毛錢，老太太在身上找了半天零錢，她瞧見了，就順手把手裡剛找的兩個硬币遞了過去，老太太感激不盡，出來的時候，一直道謝，她那小孫女就從兜裡掏了這麼一顆話梅糖給她，她拒絕不了，就将糖往購物袋扔了。

黃月白把糖撿起來，“吃糖嗎？”

喻瑪麗搖搖頭，“不吃。”

黃月白本想扔了，但覺得有點餓得慌，就把糖剝了放進自己嘴裡，然後才拿起魚到水池邊清洗 ，“鲈魚，你是喜歡紅燒還是清蒸？”

“我……我嗎？”喻瑪麗一臉受寵若驚。

“抱歉，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鲈魚。”

“不不不，我也喜歡鲈魚的。”喻瑪麗趕緊道：“我隻是沒想到……你喜歡紅燒還是清蒸，我都可以的。”

“那我紅燒了。”黃月白幹脆利落，把衣袖捋了上去，就站在水池邊準備清理。

廚房廢物喻瑪麗實在不知道自己可以幫些什麼忙，但讓她就這樣幹等着對方做飯給她吃，她怪過意不去的，在一旁絞盡腦汁地想要幹點什麼才好。

琢磨了半天，餘光掃到了冰箱側面挂着的圍裙，她趕緊大獻殷勤，“我給你把圍裙系上吧。”

黃月白沒應聲，但把上半身稍稍擡起了點，用行動回應了。

圍裙是挂在脖子上的那種長款的，喻瑪麗繞到她側面，小心翼翼地把圍裙從她頭上套了進去，然後再繞到身後，将圍裙帶子系上，絞着兩根帶子打了半天結。

黃月白也懶得催她。

喻瑪麗搗鼓了好一會，才放過圍裙的兩根帶子。

黃月白處理好魚，看人像個傻子一樣杵在一旁，看着水池發呆，有點嫌棄，“要不你去外面等着？”

“我給你洗菜吧？”

黃月白垂眸，看着她瑩白無暇的手，她知道這雙手柔若無骨，她其實很難想象這雙手握着手術刀的樣子，畢竟這雙手看起來太柔弱無害了，誰能想到這雙手能當千軍萬馬？

“喻醫生這是餓了？”

“那倒沒有……”

“那不着急，我一個人來吧。”

喻瑪麗趕緊改口，“餓了。”

黃月白看着她，“真的？”

喻瑪麗點頭，“真的，今天下午的手術漫長的，我還沒吃東西……”

喻瑪麗的話還沒說完，酸酸甜甜的味道就在味蕾上綻放了。

黃月白擡起頭，摸了摸她的頭，“乖，出去看看電視，飯很快就好了。”

喻瑪麗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