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森回到了自己的書房,他走到了落地窗前,看着庭院裡開得正豔的玉蘭花,他拿出了手機,點開了和舒然的對話框,給她發了消息。
顧廷森:你的外祖父情況如何?
舒然:謝謝顧總關心,已經轉危為安了。
舒然:昨天失約了,實在對不住。
顧廷森:沒關系。
顧廷森:明天會正常上班嗎?
舒然:會的,我今晚就回北城。
顧廷森:我需要一份關于策劃案去說服我那些長輩,你這邊能提供嗎?
舒然:當然!我明天就發給你。
舒然:不,我今晚就能發給你。
顧廷森看着舒然的文字,唇角攜着淡淡的笑意。
他回複:不急,明天或者後天發給我都沒問題。
舒然:好,總之我會盡快完成,謝謝顧總。
顧廷森:有我的郵箱嗎?
舒然想說沒有,但想起第一次喝顧廷森見面的時候,顧廷森就給了她名片,隻是她給了葉文清,如果現在說沒有,未免不專業,她可以問葉文清要。
舒然:有的,到時候我做好了發到你的郵箱。
顧廷森:好。
——
舒然在淮城待了一天,姚玉萱在淮城多待了幾天陪她的父親,舒然和舒為康兩父女先回了北城。
隔天一早,她照常上班,早上就把資料準備好了發到了顧廷森的郵箱。
葉文清打來了電話,“舒然,你收到顧家荷花宴的邀請函了嗎?”
“沒有。”舒然随口問:“荷花宴是什麼活動?”
“我也不清楚,邀請函上寫着是過去賞花,以及制作跟荷花相關的下午茶,享用跟荷花相關的食物,還有一些小活動吧。”
“聽上去還挺好玩。”
“你跟我一起去吧。”
舒然哭笑不得,“可我都沒收到邀請,過去的話會不會很奇怪?”
“不會的,邀請函上說每個人可以帶一個朋友前往,那我帶你,不就剛好嘛?”
“這……”
“然然,求你了求你了,我要是自己一個人根本不敢去,顧家我沒什麼認識的人,其他人我也不知道誰收到了邀請函,都不好結伴,隻能讓你陪我去了。”
舒然又問:“什麼時候?”
“下周六。”
舒然說:“我現在還不确定到時候是不是有空,我外公還在住院,我晚點還需要安排時間再去探望的。”
“周日再去嘛,周日我可以陪你去。”葉文清說:“而且,我跟你說,邀請函上說可以帶漢服過去,到時候可以穿着漢服參加荷花宴,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到時候你的視頻素材又有了。”
舒然倒不是因為可以穿漢服而心動,而是因為葉文清是自己的好朋友,“好吧,我先暫時答應你,如果我到時候有别的事,會提前通知你。”
“好勒!”葉文清說:“那我先給他們回複。”
挂了電話,舒然看了一眼電腦屏幕,顧廷森已經回複了她的郵件。
顧廷森:辛苦了。
舒然立馬回信:應該的。
葉文清把荷花宴的邀請函發了過來,舒然仔細看了看,這份邀請函是以顧雨橙的身份發出來的,顧雨橙也就是顧廷森的小姑。
聽說是個挺有個性的美人,将近四十不婚不育,也沒在顧氏集團任職,而是創立了自己的服裝品牌,自己做了老闆。
邀請函設計得十分精美,上面還寫了荷花宴的一些活動詳情,荷花宴從下午三點開始,大家一起在荷花池邊賞花,制作糕點和荷花燈,荷花宴六點半開始,期間會有一些小活動。
聽着确實很有趣。
可是,顧家設這個荷花宴的目的是什麼呢?
舒然仔細想了想,想到了一個很奇怪的方向,該不會是要物色顧家少夫人?
——
周六的荷花宴,舒然開着車順路去接了葉文清一起前往顧宅。
葉文清已經做好了頭飾,換上了古裝,她穿了一身抹胸襦裙,搭配很繁複的頭飾,就像電視劇的公主一樣。
一上車,葉文清就朝她展示自己的妝造,“我今天的妝造怎麼樣?”
舒然說:“超棒。”
葉文清唇角地笑容就沒下來過,“這身漢服可是我物色已久的,真蠶絲的,花了我小兩萬呢。”
“很合适你,物有所值。”
“嘿嘿。”葉文清發現舒然今天竟然穿的是簡約現代風的連衣裙,“你沒換衣服嗎?”
“去到那再換吧,換了不好開車。”
“哦哦。”葉文清又看了看她的頭發,“頭發呢?”
“去到再弄,我可是剛從淮城趕回來。”
葉文清知道舒然昨天下班後就去淮城看望外公,今天才趕回來的,特意陪她去參加顧氏的荷花宴。
“那行吧,反正我已經搞好了,待會我給你弄頭發。”
“嗯。”
葉文清用食指卷着裙子的緞帶,“其實我昨天晚上給顧廷森發消息,問他參加荷花宴需要注意什麼。”
舒然雙手搭在方向盤上,聞言,她問了一句,“然後呢?”
葉文清蔫蔫地,“然後他說他不清楚,讓我問邀請我的人。”
這麼回複,多少有些疏離,舒然安慰道:“或許他是真的不知道。”
“可能吧,就是感覺他也不是很在意我。”
舒然說:“你們才見過一兩次,還不熟悉,這不是正常嗎?”
“是的,也對,其實真正見面的就那次在馬場。”葉文清說:“希望待會荷花宴能夠見到他。”
顧家的大門口有一片空地,他們抵達的時候,門口已經停了十幾輛車了,有奧迪寶馬奔馳瑪莎拉蒂等中高端車型。
“看樣子挺多人。”舒然說。
葉文清說:“我打聽過了,顧家給和他們有合作的公司都發了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