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了一便帶着不懼下了山。

目送兩人離開，不癡氣的嗷嗷大叫起來:“為什麼師叔要帶着不懼那個臭小子下山啊！！！為什麼不帶我，是我不夠乖巧懂事嗎？”

了空斜眼看向不癡，眼中暗含的諷刺明顯是在嘲笑不癡的不自知。

不癡一個回頭，正好看到了師父略帶着嫌棄的目光，這下嚎得更大聲了，“師父，您難道也覺得我不如不懼嗎？？好氣啊！！！”

“好了，閉嘴！”眼看着不癡聲音是叫的越來越大了，了空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見不癡還是在那叫個不停，他看向不貪，“将他嘴給我堵住，吵。”

不癡一聽此話，立馬一個躍身躲到了師祖清遠的身後，“師祖，快救我。”

清遠護住了不癡，也是不滿地看向了空，“好了，吓他做什麼，你還有臉說他，昨日讓你幫為師攔下了一，你怎麼沒做到？還有臉教訓不癡，為師都想教訓你！”

“師父，您都攔不住師弟，我就能攔得住了？”了空反問道。

“那還不是因為你把他帶大的，脾氣和你一樣倔得很。”清遠反駁道。

了空看向清遠，“那師弟還是師父帶回寺裡的，不應該和師父最親嗎？他不應該是最聽您的話了嗎？”

清遠顯然被了空氣得不行，伸出手指着了空，滿含譴責，“那了一三歲的時候，若不是你硬是要以教他習武帶他入門為借口，将他從我身邊帶走，他肯定和為師最親！”

“您一把年紀了，精力不支，弟子這不還是為了怕您誤了師弟前程嗎？您看，事實證明，在我的啟蒙之下，師弟如今武學上的成就可謂驚人。”了空說道。

清遠雖然惱怒了空的話，但又不得不承認這一點。了空也是他引以為傲的弟子，可謂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所以他才放心将了一交給了空啟蒙。但是！清遠還是瞪了眼了空，“連你師弟都攔不下來，廢物。”

說完也不給了空解釋辯解的機會，轉身就走，再慢一步，他都覺得要說不過自己的徒弟了。

師父和師祖鬥嘴，弟子哪裡敢插話，别說不貪和不嗔了，連不癡都不敢再嚎了，乖乖管住了自己的嘴，全程當作是背景了。

反正，師父和師祖也不是第一天鬥嘴了，明天就好了，或許一個時辰之後就好了。

清遠離開之後，了空掃了眼三個裝作背景的徒弟，“都杵在這裡做什麼？今日的功課都完成了嗎？那為師一會就來校考一下。”

“是，弟子這就去！”

三人一哄而散。

不癡咬着牙邊跑邊哭，師叔，要是讓我和你下山，這日子我就不用過了！！我恨你，不懼！！

寺門口終于清淨了，隻剩下了空一人，他朝着山腳的方向看去，密密樹林遮蓋住了視線，已經看不見任何一個人影了，但他還是默默看了許久。

其實，師父和他又豈會不知，了一注定要下這次山，他們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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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懼張開嘴巴，又打了個哈欠。

了一忍不住開口問道，“不會是因為要和我下山，激動的一晚上沒睡着？”

不懼打完哈欠，揉了揉帶着點淚花的眼睛，“激動是挺激動的，但是沒睡着不是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