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橘用力地叩上座機,高貴且倨傲地擡起下颌奚落着唐卿卿,“誰準你這樣喊我了?你隻是我媽資助的無關緊要的人,小橘是你能喊的?”
站在她面前的就是此世界的女主,唐卿卿是個孤兒她随了栗橘母親的姓氏,這些年來她一直都是品學兼優,栗橘的母親唐萍很欣賞這個優秀的女生。
恰恰就是因為栗橘母親的關愛,栗橘這個由商業聯姻生出來的女兒反而得到了唐萍的冷漠對待,所以栗橘很讨厭唐卿卿,覺得是她搶走了母親的全部關注。
栗橘沒少欺負唐卿卿,小時候是搶零食帶人嘲笑唐卿卿,長大了就更是變本加厲把唐卿卿當做了小跟班,讓她往東就不能往西。
兩個人年歲一樣大,不過栗橘總是仗着自己是姐姐的身份去壓制唐卿卿。
而栗橘對唐卿卿的百般刁難也讓她把唐萍推得遠遠的,有時候總罵栗橘不愧是她爹的種,一模一樣的黑心歹毒。
栗橘對唐萍的批評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對待唐卿卿的态度和往常一樣,這讓唐萍氣得索性把唐卿卿認作了幹女兒。
這一點無所謂,在栗橘眼裡唐卿卿早就是唐萍的女兒了。
直到栗橘喜歡的男生也被唐卿卿吸引了,她前腳給高盛送去一筆資源讓他的公司順利開了下去,後腳就看見高盛在給唐卿卿告白。
這新仇舊恨使得栗橘一腳油門踩了過去,既然大家都讨厭她,那她就帶着唐卿卿一塊走,她過得不舒心,唐卿卿也别想痛快!
“砰”的一聲,汽車相撞,栗橘沒有搶救過來,女主唐卿卿落下了殘疾終生輪椅為伴,男主高盛則毀了容沉默地留在了女主的身邊陪伴着她。
後來唐卿卿将一束白色的菊花放在了栗橘的墓前,她的身後依舊是有着高盛的身影,這一幕便是此世界的最後一幕。
身為男主AMT機的栗橘家裡有錢得很,最愛說的那一套就是她富得流油,豈是女主唐卿卿這個小可憐能招惹的?
她的嘲諷在唐卿卿聽來都有點聽膩了,唐卿卿反手關上了門,笑容不變地說道:“既然小橘說我是無關緊要的人,那麼你為什麼要從小就欺負我呢?對于小橘而言,陌生人不應該是懶得搭理麼?”
她平靜地從栗橘身邊走過,窗外的傾盆大雨沒有吸引到她的目光,她的心神從一進門就被畫架上的那副油畫奪走了。
自戀的人畫出自戀的畫像,仿佛世間最美好的事物都被栗橘融入在畫筆中,所以才能畫出這幅自畫像。
栗橘當即就跳腳地反駁道:“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欺負你那是我的使命!從我見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知道這個家裡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我最讨厭你了!”
唐卿卿揚起唇角,轉身望向那個看着自己被自己氣得目光灼灼的栗橘,她颔首道:“我知道啊,你最讨厭我。”
“對!全世界我誰都不讨厭,我最最最讨厭你!”
“比起香菜,比起蔥姜蒜,你簡直是我最難以下咽的食物!”
栗橘端起架子鄙視着唐卿卿,千金大小姐的她向來嘴刁,香菜和蔥姜蒜是她避之不及的東西,能讓她說出這句話,可想而知她對唐卿卿的讨厭程度有多深了。
唐卿卿不禁莞爾道:“是嗎?但是小橘,我是人,你好像吃不了我就更不要說什麼難以下咽了。”
“tui!我看見你就眼睛疼,還想讓我把你給吃掉,你别做夢了。”
唐卿卿聳了聳肩,大有一種“很可惜沒能被你吃掉”的表情,栗橘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但不得不承認一件事,那就是女主不愧是女主,樣貌都是頂級的。
冷白的肌膚,濃密的秀發,簡單的紫色睡裙,她在一切都是素樸條件的情況下綻放着自身的美麗。
唐卿卿坐上了畫架前的椅子,過短的裙擺因為動作露出白皙的肌膚,她拿起了畫筆,栗橘見狀沖了過來兇巴巴地說道:“你幹嘛?信不信我把你的爪子給剁掉!”
唐卿卿回眸,乖巧地詢問道:“這難道不是小橘要送給我的?”
“誰說是送給你啊,我要你挂起來每日欣賞,在我的絕世容顔下你隻能感到自慚形穢。”
唐卿卿微微一笑,緩緩道:“是送給我的,那寫上我的名字應該沒有錯吧?”
栗橘擰起了眉頭,這女主怎麼老是聽不懂自己的話,小時候聽不懂,長大了還聽不懂,都說了不是送啊。
栗橘翻了個白眼,冷笑道:“你有點大病吧。”
寫什麼寫,就算寫滿了整張畫紙,這張臉也不屬于你,真覺得蓋個戳就是你的啊,還以為自己是小狗所以撒尿标記地盤呢?
“嘁,你寫完了趕緊拿走,一日三拜,少一次我就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