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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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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

女人發出一聲氣音的笑:“真是小看了你,但這麼害怕,為什麼還要救我呢?”

救人需要什麼理由?

戚月白很想再給她展示一下傳統武術的魅力,但他也相信槍子比人快的道理,于是老實回答。

“不想殺人,算理由嗎?”

“難怪你留了禍鼠一條命,我還以為是慌不擇路。”女人嗤笑:“沒用的好心隻會害了你。”

戚月白用第六感發誓。

不管剛才女人對他什麼想法,現在隻想一槍斃了他。

傳說中的殺氣?

戚月白被激的渾身寒毛倒立,為了小命,他急忙開口挽救:“才不是!”

“嗯?”女人起了興趣。

“我是不想讓自己背上殺人的罪孽。”

模樣精緻的少年眼睛幹淨的如一潭水,那是被溫養在玻璃罩裡才能培養出來的可笑的天真:“這會讓我把大量時間浪費在内耗、自責和愧疚中的。”

衆所周知,背負刑事案件三代不能考公。

他老戚家人可不幹禍害子孫的事。

無量天尊。

女人半晌沒說話,正當戚月白以為事情有轉機時,槍響了,仿佛在嘲笑他的天真。

“什麼都好,你怎麼就是治愈系異能者呢?我絕不允許有真正的龍出現。”

“……?”

當腦死亡帶來的嗡鳴蓋過腦中的歌聲與塵世的嘈雜後,一切歸于平靜。

但漫長的黑暗中,似乎有一聲長長的歎息聲。

戚月白不甘自己的第二次生命就如此結束,他死死抓住黑暗中垂下的細蛛絲,憑着微薄的意識和本能用力掙開死亡的束縛,猛地睜眼,闖入一方漫天黃沙的世界。

這裡烏雲蓋日,血流成河。

四隻手的怪物站在白骨堆積的屍山上與無數穿着長袍的人厮殺。

晦澀難懂的歌聲還在奏響,但這次戚月白聽懂了,這不是血的祭歌,而是與數以千計的沖上去的人一樣的攻擊。随着人類不停的死去,歌聲愈發泣血,撕心裂肺的幾乎要沖破在場所有人的耳膜。

區别是,怪物的動作變得更弛緩,而發起攻擊的人類身上的傷口在迅速愈合。

鬼使神差,戚月白将視線移到距離戰場中心較遠的角落,那裡站着一個白衣的男人。

風将他的長發和衣服吹的獵獵作響,隐約露出衣擺上一朵金色的牡丹紋樣。

“領域展開——【寝惚堕物疾】。”

戚月白聽見那個男人開口。

他醒了。

戚月白坐起來,呆楞幾秒,一把扯掉亂糟糟的頭發上的發繩,用手梳掉結塊的血痂,重新紮好,再從兜裡翻出折疊好的紙質地圖,經過一番折騰,它變得皺皺巴巴,更符合手繪地圖的身份了。

把地圖抖開,戚月白從女人的屍體旁跨過,往樓上走去。

女人橫躺在地上,雙目圓睜,從雙腳處像被什麼無形的東西腐蝕一樣,慢慢的消失,橫切面是萎縮的肌肉,沒留一滴血,看着駭人,但仔細觀察便能發現,她的腐爛來自身體内部。

戚月白按住禍鼠的胫骨,幫他修複身體。

手剛一碰到男人,他便一個激靈,鯉魚打挺的就要坐起來

“你醒了啊。”少年音色清淺:“哦,對了,你能聽見嗎?”

他能感覺到,那首本該在他腦中播放的歌,擴散到了外界。

簡單來說,就是藍牙切換了揚聲器。

原本很激動的禍鼠突然僵住。

戚月白雙手捧着他的腦袋,将他掰向自己。

男人眼底已經沒了剛才的陰邪傲慢,平靜的可怕,嘴裡呢喃。

“啊……聽得見,歌聲……”

那個歌聲,像是陳舊的房屋緩緩打開大門的聲音,尖銳,空洞,重疊,混亂,有穿着祭服的巫赤着腳在院落裡驅妖,聽久了,又好像是山間的呦呦鹿鳴,禅師的講經,空靈,神秘,引人沉淪。

戚月白歪了下頭,眼中是疑惑:“傻了?”

禍鼠已經神智不清了,嘴裡咿咿唔唔的念叨着什麼,突然猛的站起來,翻過欄杆一頭栽了下去。

剛展開地圖準備問個路的戚月白:“……”

壞了,他成南宮問雅了。

其實戚月白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

他隻知道自己被斃了。

醒來之後,殺他的人死了,屍體狀況和死在他家裡的那位人頭馬如出一轍。

因為丁達爾效應、牛頓三大定律、控制變量法,所以答案顯而易見。

是歌聲殺死了女人,然後弄傻了禍鼠。

但前者并非他的手筆。

不是推诿,而是戚月白真切的能感覺到,他的身體裡還住着另一個存在,就是那東西……那位搞死了女人和他家那位人頭馬(馬不發音),祂也是歌聲真正的主人。

戚月白敲了敲太陽穴,嘗試把歌聲從外放改回骨傳導。

也就是将遊走在身體裡的那股力量,收起來。

折騰了一會,戚月白成功了,他還順帶琢磨明白了一點東西。

雖然辨别的很困難,但這歌大概有三種唱法。

反唱治療,正唱可以讓人變成禍鼠那樣,混唱,也就是夢中那個男人的唱法,正反一起,可以分敵我。

這玩意……好像不是異能力吧?

所以這個破世界到底是哪門子的力量體系啊!?

别到時候再有人跳出來和他說,你這個logo,我們都長生不老修仙去啦。

戚月白摸着失而複得又複得的心跳,餘光撇身側半掩着,門縫裡透露出零星血迹的房屋,想起方才聽到的哀嚎和槍響,剛雀躍起來的心跳重重沉下。

他靜默片刻。

“害你們的人已經死了,請安息吧。”

戚月白繞過女人腐爛到隻剩一半的屍體,下了樓。

街對面的火拼早在他被暗算的時候結束,隻剩十幾具橫七豎八的屍體,和大片被炸彈破壞的廢墟。

*

無論世界變成什麼樣,人都是要生活的。

這句話适用一切在苦難和戰火中掙紮的城市。

離車站遠了之後,路上就零零散散有些行人了。

戚月白瞅準一個沒穿黑西裝,不像犯罪分子,模樣面善,看起來很會認路的男人。

上前,攤開那張鬼畫符一樣的紙質地圖,誠懇發問。

“打擾一下,請問您知道這個地方在哪嗎?”

接過地圖的男人一身沙色風衣,下巴上帶了點胡茬,眼神平靜,有種曆盡千帆的淡然。

“知道。”他聲音淡的像白開水,是會讓人好奇他的故事的那種滄桑:“沿着這條路一直走到門口有綠色郵箱的商店右轉,再直走,看見紅色屋頂的公寓左轉,有一片種滿淩霄花的牆,就是那裡。”

“謝謝您。”戚月白認真記下,道謝後,與男人道别。

好人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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