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裝袖口緊,比衛衣藏的舒服多了。
但他琢磨着還是找時間縫個袖袋,更安全些。
青年看的好笑,側身把貝斯盒的夾層關上,把貝斯放進去,背上站起身。
“走吧。”
“嗯?”戚月白一愣:“去哪啊。”
青年的态度和最開始的冷漠截然不同,好脾氣的解釋了句:“我送你去車站,回東京去吧,這邊不安全。”
“……”倒也不必。
青年看他不動,以為他還在害怕自己,輕笑一聲:“我要想殺你随時都能動手,你怕什麼?”
哥,我還是喜歡你一開始高冷殺手的樣子。
戚月白硬着頭皮把他遞過來的金箍棒塞包裡,确認背包沒少什麼東西,麻溜背上開門,還好奇問了句。
“哥,我堵着門,你是怎麼進來的。”
青年撇了他一眼:“窗戶,怎麼?”
戚月白讪讪一笑:“不,沒啥,高手都是不走尋常路的,挺好。”
然後很慫的閉嘴不說話了。
諸伏景光失笑,心情好了不少。
他是為了調查這棟樓來的。
就在昨日。
橫濱山手區爆發了一場規模宏大的火拼,數棟房屋也被炸彈夷為平地,周圍的居民也基本被屠殺殆盡。
流言四起,最後矛頭指向港口黑手黨的中原中也。
因為他是操縱重力的異能者,隻有他帶領的部隊才有那麼大的破壞力,爆//炸就是為了掩蓋重力破壞的痕迹。
理由很牽強,但是信,和明面信的人都不少。
因為警察在附近的公寓找到了聖天錫杖的武鬥派癡羊的屍體和瘋了的禍鼠。
禍鼠先不提,癡羊的屍體那麼慘不忍睹,都撕成半截了,肯定是重力使幹的!
但俗話說,隻有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有多冤枉。
因為這場行動就是聖天錫杖主持的,目的是嫁禍給中原中也。
他們是百分百确定中原中也在港口黑手黨的秘密金庫忙活才敢動手的,怎麼可能是中原中也幹的!
煽動聖天錫杖對港口黑手黨動手的酒組織也好奇這點。
因為他們要做黃雀,要掌握攪入橫濱的一切勢力,所以探查情況的活就被塞給了人在橫濱的諸伏景光。
還沒來得及回安全屋休息的諸伏景光黑着臉就來了。
禍鼠跳樓留下的血迹,白線圈出的癡羊的半截屍體,牆壁和樓梯間打鬥留下的血迹、鞋印,還有被屠殺導緻敞開的居民的家門……等一下,離樓梯間最近的那扇門被關上了。
出于謹慎,諸伏景光從隔壁房屋翻窗進入關門的房間。
被害的房主屍體早被警察運走,現在屋内隻剩一片狼藉和玄關口的受害人……?
一個穿着黑色民族服飾的少年躺在玄關的地面上,蜷縮着身體入眠。
諸伏景光本來還警惕了一會,但那少年露出的側臉實在人畜無害,再加上睡覺時放松的肌肉線條,清淺的呼吸與胸口起伏,這警惕性,怎麼看都不像是混迹裡世界的。
所以他拿槍抵着少年腦門,從他袖子裡搜出一根軍刺,又翻找了靠在一邊的背包。
什麼都沒有。
大概是少年睡得太沉、太不設防,諸伏景光不忍打擾,便就地坐下收拾上一次任務的工具。
還好,和他想的差不多,這少年就是個普通學生。
是他傾盡一生守護的,民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