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态高高興興回了家,好歹也是個辦法,試試不虧,臨走的時候俞子苗還給他打包了一盒的牛奶布丁,南星更高興了。
隻是到了晚上出了一點意外。
南星派出去揍路汀和周羽陽的保镖回禀說他們把兩人拉到一條常年無人且黑漆漆的巷子裡打算教訓一頓,結果才揍上兩拳,陳明軒正好帶着一群朋友還有保镖來巷子裡冒險,救下了路汀和周羽陽。
南星:“……”
精緻的眉頭皺起,南星又想給賊老天比中指了。
陳家雖然比不上南家,但在京市也是有點地位,在劇情裡,陳明軒在中期出場,是路汀的一條舔狗,為路汀幹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
沒想到現在居然提前出場了。
南星鼓起嘴巴。
不過随後他又笑開了,好歹保镖們還是揍了路汀和周羽陽兩拳。
南星再次點開保镖們揍人時拍攝的視頻,看着保镖那鐵錘似的拳頭砸在兩人身上,聽着兩人嗷嗷的慘叫,龇牙咧嘴的捂住了眼睛,然後嘻嘻笑出了聲。
今天打兩拳,下次再打兩拳,總能把仇報完的。
對了。
南星想起來,連忙給自家老爸打了個電話,拿到了公司裡金牌律師的聯系方式,和律師說了下情況後,把自己給路汀的打款記錄還有路汀各種借口找他借錢的聊天消息都發給律師。
不能正面對上,那就讓法律的正義來制裁路汀吧,法律總不會出現意外。
畢竟還錢天經地義。
南星美滋滋的把俞子苗做的牛奶布丁全部吃完,然後滿足的躺下睡覺。
夢裡骨灰都暖洋洋的。
陰陰沉沉的天空,嘩啦啦的大雨,風吹的山頭的樹木東搖西倒,吹在人身上是徹骨的寒意。
南星也覺得好冷。
但是他動不了。
正在南星委屈的時候,有動靜傳來,南星好奇看去。
一身黑色西裝身姿筆挺的顧司南撐着一把黑色大傘,黑亮高貴的皮鞋沉重地踩在雨水中,被雨水毫不留情的打濕。
漸漸的,顧司南離南星越來越近。
南星有點慌。
因為顧司南這會看着很不好惹。
那一米九五的身高配上他此時和天氣一樣陰沉的面容,壓迫感十足。
南星都不敢呼吸了。
“小乖。”
顧司南沉默了好一會兒終于開口。
南星:“?”
顧司南在叫誰?
“是我不好回來晚了,别怕,我來接你回家了。”
那聲音很輕很柔,像是在哄人一般,卻又帶着壓迫心髒般的沉重,讓人難過極了。
至少南星更委屈了。
正委屈着,南星就見顧司南扔開了大傘,任由大傘被風吹開,也任由偌大的雨滴無情的砸在他的身上,然後在南星面前蹲下了他那高大的身軀。
南星:做什麼?
顧司南雙手不知道搗鼓了什麼,接着南星就被顧司南寶貝般的抱到了懷裡,男人解開了西裝扣子,将南星溫柔的包裹在他的衣服裡,讓南星冰冷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他溫熱的襯衣上,将外界冰冷的風雨完全隔絕。
屬于顧司南身體的溫度不斷地傳來,暖洋洋的讓南星舒服的眯起了雙眼,一點也不委屈了。
“小乖,我帶你回家。”
原來是在叫我啊?
南星想着,骨灰越來越暖和了。
不對?
骨灰?
南星驚悚的在黑夜中睜開眼睛,心髒“砰砰”直跳。
好一會,心跳才平靜下來。
但南星卻沒睡意了。
這個夢好奇怪,怎麼會夢到顧司南?還夢到自己死了被燒成骨灰随意的埋在山裡。
不對不對。
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怎麼會夢到顧司南叫他小乖?
啊啊啊!
好羞恥!
難道是因為白天顧司南誇了他幾句乖,就讓他飄成不知好歹的骨灰了?
簡直又羞恥又驚悚。
羞恥的南星一想起那句“小乖”,就面紅耳赤,腳趾抓地,羞恥的他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好久才再次迷迷糊糊睡着。
天漸漸地亮了。
“星星,星星,快起來。”
南星被粗暴的搖醒,他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就見一身休閑打扮的俞子苗粗暴的掀開了他溫暖的被子。
早晨的涼意瞬間襲擊上南星還未清醒的身體,南星打了一個機靈,徹底醒了。
“喵喵!你一大早跑我家幹嘛!還掀我被子,你好煩啊!我還好困呢。”南星起床氣發作。
俞子苗絲毫不慫:“趕緊的起來去挖野菜,昨天你自己同意的。”
南星嘟喃:“可是好困。”
俞子苗:“起來。”
南星隻能磨磨蹭蹭的起床,一邊穿衣服,一邊小聲蛐蛐:“你天天熬夜拍戲放假都不睡懶覺的嗎?”
“你以為我是你?”俞子苗冷笑:“豬寶寶。”
南星惱怒。
折騰了好一會兒兩人才出門,南星坐在副駕上吃着小籠包時不時地再用吸管吸一口小米粥,“我們去哪?”
“還有你不僞裝一下嗎?我們沒帶保镖一會被你的粉絲認出來怎麼辦?我跑不過他們的。”
“郊外新開的一家農莊。”太陽有些刺眼,俞子苗戴上墨鏡:“放心吧,不用你跑,這家農莊有門檻,一般人進不去,進得去的也不會追着我要簽名合照。”
畢竟身份擺在那。
南星放心了些。
郊外的這家農場很大,承包了周圍好幾座山,南星站在山腳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洗滌了一般。
他背着竹條編織的背簍,興奮又新奇的扭頭往後看背簍:“喵喵,你看我這新造型怎麼樣?帥不帥?”
俞子苗敷衍:“帥。”
“快走吧,一會太陽大了我可不陪你了。”
“嘿嘿。”南星臭美夠了,這才小跑着跟上俞子苗:“喵喵等我。”
不遠處。
顧司南拿着魚竿,那雙沉靜幽深的眸子靜靜地看着南星活潑的身影遠去。
“在看什麼?”秦一澈走了幾步發現人沒跟上,轉回身就見顧司南目光專注的盯着一個方向看,他順着方向看去,什麼也沒有。
“喂喂。”
“沒什麼。”顧司南回身,向着目的地方向走去。
“真的沒什麼?”秦一澈有些不信,追上去問。
顧司南這個人平日裡表現的對什麼東西都沒興趣,活的和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樣,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顧司南那專注的将某樣事物放在眼裡的模樣。
顧司南沒回答。
秦一澈無趣的撇撇嘴:“你說說你,年紀輕輕的活的和個老頭子一樣,約你出來玩,結果你帶魚竿來釣魚,你再這樣下去,就要和我們年輕人脫節了。”
顧司南突然停下腳步。
秦一澈:“嗯?你幹嘛?”
顧司南眸光認真,他問:“我很老?”
秦一澈懵。
顧司南又認真問了一次:“真的會和年輕人脫節?”
秦一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