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襪有些小了。
也可能沒有小,但顧遠是第一次穿,不管怎麼提拉,都還是不舒服。
瓷白的肌膚被黑絲包裹住,像是珍珠被蒙上了一層薄紗,明明看不清珍珠原本的顔色了,卻更為誘人。
顧遠将臉别向了一旁,脫襪子和穿絲襪都是秦霄親自動的手,修長如玉的手指勾着他的襪子,微微用力,就那麼褪了下來,略緊的黑色絲襪包裹住了他的小腿。
秦霄将臉貼到他的腳背時,他的眼睛紅了個徹底,氤氲着淡淡的水霧,眨兩下眼睛,就什麼都看不清了。
偏偏還能感受到秦霄身上那種獨一無二的充滿掌控欲的侵略性。
太糟糕了!
顧遠覺得自己接下來的幾天都不會想要穿襪子了。
醉酒後的秦霄睡着後,顧遠小心翼翼的将腳從秦霄的那個地方收回來,他一撇嘴,想到自己就是這樣為公司做貢獻的,心中更加委屈。
可一想到自己瞞着秦霄撒得那些謊,就不敢委屈了。
顧遠慌亂地去扯小腿上的絲襪,可絲襪好似與他的皮肉融為一體般,來回扯了好幾下,既褪不下來,又扯不壞。
突然響起的門鈴聲讓他顧遠慌了神,他下意識地看向躺在沙發上的秦霄。
對于秦霄來說,沙發有些偏小了,修長的腿落在沙發上,眼眸輕閉着,似是随時都會醒來一眼,胸口微微上下起伏。
顧遠原本還像着先将黑色絲襪脫下來再去開門,可門口傳來的聲音讓他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
“哥,你在家嗎?”
青年清冷的聲音透過門傳進來略有些失真。
顧遠心跳漏了一拍,不好的預感侵襲上他的身體,也顧不上沒有脫下來的黑色絲襪,他胡亂地将褲子穿好,踩着拖鞋,匆忙去開門,生怕門鈴聲吵到秦霄。
顧遠打開門,見到穿着白色連帽衫的沈挽清面色凝着很薄的冰霜,站在他家門口,他隻敢開一道不大不小的門縫,試圖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沈挽清的視線,并且掩飾住自己的慌亂。
“哥,我回來拿點東西。”
沈挽清眼中的冷霜在看到顧遠的那一刻就消融了。
他知道顧遠身上總是會帶着一股淡淡的疲憊的班味,感覺顧遠并沒有特别的忙碌,但顧遠還是會将自己弄出一副懦弱好欺、忍受着窩囊氣的人夫樣。
今天的顧遠身上的那種懦弱人夫感更重了一點,眼睛有些泛紅,像是在哪受了欺負、受了窩囊氣,不敢反抗,又想要掩飾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
沈挽清見顧遠怔怔地看着他,他略抹不開面子,又問:“不行嗎?”
他不是真的想要和顧遠冷戰。
沈挽清一直享受的都是别人的主動,如今在顧遠這裡卻需要他來主動,而且他也主動了,顧遠卻一直在避着他,仿佛他無關緊要一般,這樣的落差讓他心煩意亂,想要可以冷落顧遠一段時間,但又害怕顧遠被其他人吸引去。
說到底,顧遠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沒有朋友、隻能接受他施舍的友情的可憐的養子了。
但好在顧遠說自己從來沒有戀愛過……
“什麼東西?我幫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