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洲從噩夢中驚醒,他坐在床上,身上泌出了一層冷汗,呼出的氣帶着滾燙的溫度。
剛剛的夢中,秦霄和顧遠結婚了?
他在和弟弟的“妻子”偷情?
秦洲皺起眉頭,手指用力按壓了兩下太陽穴,思緒更為混亂了。
他在夢中還對顧遠頤氣指使,好似他才是一家之主,結果他隻是個小三?
瘋了。
秦洲冷着一張臉,下了床,走進了浴室,忍着一肚子的怨氣和怒氣,沖了個冷水澡,等待身體被凍得麻木後,他才關上了淋浴器。
他低下頭,看向某處。
雖然隻是在夢中,但觸感太過真實,就好似真的被踩過一樣。
這顧遠簡直就是一個禍害!
…………
秦洲一夜未睡,将秦霄的别墅翻了一個遍,除了打不開的保險櫃外,他幾乎将秦霄的秘密都找了出來。
就比如說一沓子沒有寄出去的信。
信中的内容簡直是污穢不堪,如果不是他認得秦霄的字迹,他都要誤以為這是什麼變.态寄給秦霄的信。
除了這些東西,他還發現一件比較有意思的事情。
顧遠作為一個外人,居然住在秦霄名下的房子裡。
…………
顧遠剛到公司,打完卡後,進入到工作狀态的他就得到了一個“噩耗”。
“你現在住在什麼地方?”
秦洲坐在辦公椅上,沉着眼眸,翻看着面前的文件,手指摩挲着鋼筆。
從顧遠走進辦公室的那一刻,他不應該有反應的地方,有了反應。
秦洲的臉色又黑了幾個度,和惡鬼比起來,有過之無不及。
“我……”顧遠支支吾吾,答不出來。
他已經叛變換主了,但還住在前任老闆名下的房産裡,的确有些說不過去。
一般像他這種“叛主”的牆頭草,即便因為叛變而多苟活了幾日,但在一群炮灰中,他絕對是先“死”的那一個。
秦洲黑沉的眼睛看了他一眼,似乎就看穿了他心中在想些什麼,冰冷地命令道:“搬出去。”
他面色陰沉,握住筆的手不斷用力,指節漸漸泛白。
看着顧遠為難地離開辦公室,他對這個男人的蠢笨又多了一層認知。
“秦先……”
顧遠犯難地皺起了眉,剛想要說店求情的話,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他急忙改口,“秦總。”
正當他慶幸自己反應速度夠快時,擡眸一看,秦洲的面色更加陰翳。
秦洲隐忍不發:“先出去。”
明明都都已經另尋他主了,卻還是和前任老闆,也就是他弟弟糾纏不清,真是生怕自己不會被他視為眼中釘。
秦洲閉了閉眼睛,太陽穴附近的青筋暴起,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
雖然很不想要承認,但隻要看到顧遠還用着和秦霄有關的東西,那種小三的“偷情”感就又會湧上來。
秦洲不是一個自找煩惱的人,可他現在用着秦霄的身份,被人叫着“秦總”,身邊的人都認為他就是秦霄。
特别是在顧遠的面前時,這種替身感就更重了。
他着急命令顧遠從秦霄的房子裡搬出去,不過是想要顧遠和秦霄斷的幹淨一點。
省得他做夢的時候,自己都是那個小三。
…………
“我回家一趟,一會兒去找你們。”
顧遠勉強地笑了笑,和同事們告别後,開車回了家。
這個周末剛好是聖誕節,同事們就想着在平安夜之前先聚一聚。
顧遠不喜歡這樣的聚餐活動,但每次活動他都推脫不去,似乎又不太合群,糾結片刻後,他還是應了下來。
不過,他需要先回家換件衣服。
他身上這件是秦霄送給他的,價格不菲,穿出來就是撐場子用的,但待會兒的酒局上,要喝不少酒,身上容易沾染上酒氣,他不舍得穿這一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