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馬帶着兩個人回到原點。
常岩趕緊迎上去。
秦妄先下馬,下來之後,他兩手直接把溫真從馬上抱下來,溫真掙動了一下就不動了。
把人從馬上抱下來後,也沒把人放在地上,而是抱小孩似的,小臂托住人家的臀部,另一隻手扣住的後腦勺把人按在自己懷裡。
可能是因為被他老闆這樣抱着,有些害羞,整個身體都在細細顫抖,耳朵和脖頸也是潮紅的。
褲子……
褲子怎麼也濕了……
難道第一次騎馬過于害怕所以……尿了……
這膽子也太小了吧。
常岩搖頭笑了一聲。
***
浴室響起嘩嘩的水流。
男人在洗澡。
溫真坐在昏暗的房間裡。
……濕掉的褲子被男人換掉了,可是男人粗糙手掌的觸感仿佛還殘留着,被緊緊握住的,泛起細細密密的刺痛,想到自己在馬上那種樣子,還被逼着承認……溫真難堪地顫抖……
察覺到男人快出來了,他立即起身出去,然而剛剛釋放敏感極了,随着他走動摩擦着衣服,電流順着他的尾椎骨一路往上蹿,溫真猛地捂住嘴巴。
“……”
常岩把剛剛被他們騎過的馬牽到馬廄裡,喂了草料和水,打算去看看小馬駒,正好碰見溫真出來。
換了幹淨的褲子,總是蒼白的臉帶着一絲潮紅,頭發分開,露出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微微上挑着,尾部泛紅……
第一次見溫真的時候,他覺得他就是一個木讷普通的男人,還納悶老闆為什麼喜歡他。
可時間久了,越看越覺得他很有……味道……
尤其是後面,那麼圓翹,哪個正常的男人後面會是那樣……
“秦寶章第一次騎馬的時候,比你還害怕,還尿褲子了……”常岩絞盡腦汁地安慰他。
說完他便快速地離開了。
而溫真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他為什麼會說這種話。
他剛剛看見……他褲子濕掉了。
他以為自己‘尿’褲子了。
那種樣子都被看到了,溫真羞恥極了。
原本還想着男人的傷沒有好透,再多待一會兒,現在他拿了自己的電腦,沒有和男人說便要離開。
還沒出馬場,迎面開進來一輛白色的小汽車。
溫真讓路。
車子卻停在他旁邊。
身穿旗袍的女人下了車,她耳朵、脖子、手腕、手指上都是綠油油的翡翠,就連盤起的發髻也插了一根翡翠的簪子。
臉龐圓潤,神情和善。
這是男人的私人馬場,能這樣開車進來的,應該是秦妄的親人,而且女人穿戴又很華貴,身份應該不簡單。
溫真垂眼,想趕緊離開。
女人卻道:“等等。”
秦夫人打量着他,莫名有種直覺。
“你是不是有一個女兒?”
溫真擡眼,有些緊張地盯着她。
“你别害怕,我沒惡意,我隻是想确認一些事情。”
“你今年,27了是嗎?”
看他的神情,秦夫人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她又仔仔細細打量起溫真,穿着有些發舊的白襯衣,帶着電腦,想來是個生活不太優渥的上班族,面對她時會不自在地垂眼,估計也不是火爆的性格。
如果真被秦妄脅迫了,大概也不敢反抗。
她歎口氣,“秦妄他媽媽去世的早,他爸爸又忙,所以性格有點強硬……但他并不壞,要是他做了什麼傷害你的事情,你可以随時聯系我,我雖然是他的大嫂,但也不會包庇他。”
***
請假兩天,堆積很多工作,加上《幽境》要開始正式連載了,溫真忙得靈魂出竅,每天晚上都是十點鐘關電腦回家。
即使這樣,還要每天早上和晚上都給男人發短信。有時候男人還要他拍自己工作的照片給他看。
到了周五下班,溫真把手頭上的工作放下,去學校接女兒放學。
女兒和秦寶章一起出來,兩個人說說笑笑,跟連體嬰兒一樣。
林老師就跟他們兩人的後面。
林老師穿了一件藕粉色的連衣裙,頭發沒有紮,攏在兩個耳朵後面,露出白淨溫柔的一張臉。
她沖溫真笑了笑,“钰甯爸爸。”
溫真耳朵發紅,“林老師。”
付钰甯吸着溫真給她買的棒棒冰,忽然問道:“林老師,你最近要搬家嗎?”
“是啊。想住得離學校近一點。”
“你自己一個人可以嗎?要不讓我爸爸幫你吧?”
“那多不好意思?”林老師笑。
其實她确實打算找人幫忙,她東西實在太多了。
“沒關系的,林老師,你平常那麼照顧我,我們幫你是應該的。”付钰甯道:“是吧,爸爸。”
“嗯,嗯……”溫真露出一個拘謹的笑容,“我周六周日都有空,可以幫你。”
秦寶章也立即附和道:“那我也要去。”
林老師也沒有再客氣,“那搬完我請你們吃飯。”
“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