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翩說得沒錯,雖然五六萬不多,但是作為一個清廉的公職人員要是蒙上這樣的不白之冤,實在是倒了大黴。
夏長衣和江翩向宋先生走去,隻見兩個肩銜為一級警司的警官在向宋先生錄筆錄。
“之前你是借給了林英五萬多塊錢?”一名警官問宋先生。
宋先生點了點頭,道:“但是第二天他就把錢還給我了。”
“林英舉報你拿了受害者的五萬多塊錢,被他放在自己家裡,看來他還想翻案。”
宋先生很憤怒,道:“我怎麼會缺五六萬塊錢,更何況是别人的救命錢!”
警官聽着,在筆錄本上唰唰唰的寫着。
夏長衣走到了兩名警官的面前想着:現在錄筆錄這種小事都要警司來做了?這就相當于老主任寫病曆一樣少見吧。
“是秦面。”江翩小聲的在夏長衣耳邊說道,還沒來得及解釋,薄眼皮,薄臉頰,薄唇的警司就已經将目光放在了江翩身上。
“好久不見。”老張看着江翩打了一個招呼,道:“原來是夏家人。”
江翩點了點頭,道:“地下室可能要辛苦你們了。”
“你遇見了誰?”老張問話十分冰冷與無情,給了夏長衣壓抑到難受的感受。
“我們遇見了鬼佬。”江翩虛着眼,似乎還在思考,道:“還遇見了一個用傀儡的家夥。”
“看來是最近的在江淮兩地瘋狂作案,煉制生魂傀儡的雷道人。”老張說完,又飽含深意地看了夏長衣一眼,道:“你們保重。”
夏長衣呼吸一凝,她好像感覺老張這個沒有什麼感情的人,對自己好像露出了憐憫的情緒?
“老張叫張為民,和包拯一樣的人物,能日審犯人,夜審冤鬼。”江翩對着夏長衣解釋了一句。
夏長衣點了點頭,卻還是沒想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對張為民感到了心裡的恐懼。
将護士長和孩子還有那五萬塊錢都交給了宋先生,幾人準備分别,宋先生連說到時候會給夏長衣打上一筆勞務費,卻遭到了夏長衣的拒絕,隻說注意一下劉翠花兒子的事情,便火速和江翩出了醫院準備去吃烤肉。
到了烤肉店,依舊是坐在靠窗的位置。
“今天怎麼不吃火鍋了?”夏長衣好奇地問道。
“嘗試嘗試新鮮的。”江翩眼神裡明顯多了些興奮與光彩。
夏長衣的疑惑并沒有完全解決,問道:“秦面是什麼意思?”
“那個張為民是不是長了一張天官臉?”
江翩低眉道:“張家人都長了一張天官臉,所以她們就是秦面。”天官,六親寡薄,無情無義,隻對國家負責。
簡單來說,秦面就是官方認證的陰陽天師,因為從秦朝開始,有些陰陽師歸順了始皇帝,會處理一些這種不能傳出去的事情,于是也就一直被叫作秦面了。
夏長衣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将服務員端過來的肉卷開始下鍋烤。
肉片在燒烤隔離紙上發出“滋滋滋”的聲音,江翩撐着頭,眼睛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的下颔線十分好看,像是一條光滑的魚線順暢,手指挽起垂落在前的幾縷頭發别在了耳後,露出她那小而平緩的下颔角,上面是白玉一般的耳朵,耳垂像是一顆小珍珠一般可愛圓潤,沒有耳洞。
夏長衣咽了一口唾液,收回了目光,将已經熟了的肉夾進了江翩的碗裡:“你蘸一點這個辣椒嘗一嘗,這裡的辣椒面特别好吃。”
“好。”江翩拿起了筷子,夾着那肥瘦相間的烤肉沾了點辣椒面。
“你要喝點酒嗎?”夏長衣給自己倒了一點果酒,笑着問江翩。
“嗯。”江翩舉起杯子,兩人的氣氛很奇怪,但是異常的融洽。
江翩看着杯子被倒了七分滿,連忙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