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明明記得自己昨晚好像是在睡在沙發上的,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想了半天也沒有記憶的人最終選擇放空大腦,左右不過是封浔離開以後,自己迷迷糊糊的走回卧室的。
反正總不可能是封浔把他弄上去的吧,如果是那樣自己怎麼可能不醒過來。
不在糾結這個問題,祁棪回想起昨天對方從落地後就一直很忙。後面更是飯都來不及吃,還是他讓李木去外面買了份送過來。
可就是這樣,對方也僅僅是擠出了五分鐘來随便應付了兩口。
後面吃完飯,他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起了劇本,等夜逐漸深了才收拾了一下去洗澡。
不知道為什麼,看着封浔辦公的場景祁棪總是覺得很熟悉。好像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坐在沙發上靜靜的陪伴着對方。
後來中間對方有了幾分鐘的空閑時間,見自己在等便開口讓他去睡覺。
于是他随口編了一些理由,而封浔後面也沒有再提去睡覺的事情了。
說實話,祁棪哪敢獨自去睡覺。雖然說封浔現在的數值很穩定,但萬一他離開了以後對方又開始胡思亂想。
萬一這一睡把對方犯罪值給提上來了,那他找誰說理去。
所以祁棪想的很清楚,他要讓對方看見自己的誠意。
可最終,他還是敗給了困意,直接癱倒在沙發上睡着了。
正想着,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祁哥,祁哥,你醒了嗎?”
“醒了,進來吧。”
說完門立馬被推開,隻見自己的助理正拎着熱氣騰騰的早餐走過來。
“祁哥,那個封總讓我把這個粥給你。”
說着把早餐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繼續道:“封總還讓我跟你說他有些事情要處理,兩個小時候他會準時回來。”
“什麼?”祁棪掀開被子走下床,“他也要跟我們一起去?”
“對啊,祁哥你不帶着他嗎?”
“那邊條件不好,讓他過去幹嘛?充人頭嗎?”祁棪邊說邊往浴室走去。
半晌,他又從裡面冒出個腦袋,嘴裡還叼着牙刷含糊不清道:“劇組我自己過去,你留在這裡照顧他。”
李木有些猶豫道:“這,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封總這人生地不熟的,況且我就三場戲,兩三天就回來了。”
聽完李木傻眼,他到底是誰的助理啊?還有,老闆您不也是第一次來T國嗎?
最後,李木還是留了下來,沒辦法誰讓人家是給他發工資的人,打工人不聽老闆的話還要聽誰的話。
趁着祁棪收拾期間,李木去找可以到達劇組的車。
原本今天是劇組的車過來接,但是他們那邊實在是缺人手,所以最後隻能跟祁棪溝通能不能自己找車過去。
一小時後,祁棪和李木拿着行李出現在了酒店門口。?
“你找的車怎麼還沒來?”
“祁哥,我們再等等。我打聽過了,那個地方在小島的最邊上,大部分司機都不願意過去,好不容易花大價錢找到一輛,對方說可能有點慢。”
“沒事,隻要能把我送到片場就行。”
說這句話時,祁棪還不知道他即将面對打臉的現場。
十分鐘後,一輛破舊的面包車從拐角處駛來,最終穿過對面的馬路搖搖晃晃停在祁棪面前。
駕駛室門大開,一個穿着灰色的工裝服大爺從上面走了下來。然後帶着一口濃濃方言外語詢問,“是哪個小夥子要去普吉鎮?”
面包車的漆零零碎碎掉了一大半,前面的保險杠也凹進去了一點點。窗戶上的膜已經破了幾處,就連車頭上面的車燈四個壞了兩個。
不過令人欣慰的是輪胎是新的,四周的門也是新的。
被這輛車的外觀給驚訝到的祁棪一時愣住沒回答,直到大爺又開口問了句才反應過來。
他用簡短的T國語言告知對方稍微等會兒,然後就把李木拉到了人少的地方。
“李木同志。”
不知道為什麼,被對方這麼一問,李木本能的回答了一聲,“到。”?
“你是想讓我死路上嗎?”李木沒敢吱聲。
當時聽說去普吉鎮得車難找,所以當他聽見有車去後便立馬聯系了。
誰知道開過來的是這種車,想到這裡李木又瞅了一眼。
完了,這次他可以卷鋪蓋走人了。
見李木的表情有些緊張,祁棪走過去跟那個大爺溝通了幾句。
然後就見對方滿臉笑容的離開了。
接着,祁棪又走到李木身邊道:“這次就算了,我跟大爺說不去了,錢也不退了,不然人家白跑一趟過來。你現在去給我訂到那個地方的車票,我去跟導演溝通一下。”
“好的,老闆。”見祁棪沒有怪自己,李木的聲音裡充滿了感激。
就在這時,不遠處開來了一輛嶄新的保姆車,和之前搖搖晃晃的面包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保姆車最終停在祁棪面前,司機從車上走下來将對着祁棪那邊的車門打開,随後恭敬道:“祁先生,封總讓我來接您去劇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