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由于太高,或許是由于被蔺司沉按在懷裡,封徵雪的身體繃得很緊,呼吸聲很輕,頸間的藥香清淺,讓人想起涼風溫柔的夏夜。
蔺司沉不禁喉頭吞咽兩下,眸光愈加黑沉,美人在懷,方才發生的一切卻反複在腦海中上映。
什麼意思?
封徵雪方才為什麼會這樣說?
又為何會扣住自己的手腕?
蔺司沉意識覺醒十年,勉強懂得一些人情世故、暧昧氛圍。
于是當他細細将幾個玩家方才的神态想了一圈兒,越尋思便越古怪,于是眼色愈沉、呼吸愈重。
“剛剛那個曹渝情,是你的……?”
——前夫?
蔺司沉的話頭一頓,沒将這兩個字說出來。
因為隻是問出這句話,便讓蔺司沉感到有些煩悶。
他不想用這樣的詞彙去形容封徵雪與另一個男人。
封徵雪明明是一捧山澗纖塵不染的白雪,怎麼可能會看上那麼普通的一個男人。
然而話音一落,蔺司沉便明确地感到,自己懷裡清瘦的軀體,好似因着這一句話變得更加僵硬。
“剛剛那人…是你前夫麼?”
這次倒是問全了。
封徵雪蹙眉,簡介否認道:“不是前夫,隻是前男友。”
“哦,有區别?”
封徵雪放棄向蔺司沉解釋,目光輕輕劃過腳下的萬裡江山。
望着禦劍之下的萬丈深淵,封徵雪不否認不拒絕地撇開臉,一副默認的姿态:
“那就沒區别,别在意。”
蔺司沉一聽,一張帥臉瞬間拉長,心中酸澀得厲害,于是胸膛蓦然貼近了封徵雪的後背:
“你說不在意,我就不在意?”
封徵雪複睜開眼,蹙緊了眉頭問:“…那你說怎麼辦?”
隻見封徵雪的肌膚,被那杏林黑袍襯得驚人的白,那蒼白柔嫩的肌膚,若是變成紅潤潤的,将該煥發出多麼美麗的光暈。
下流的想法一撥接着一撥。
心底的妒意真實得不可轉移。
蔺司沉隻覺失控,不知怎的,他火熱有力的手掌便按住了封徵雪冰涼的小腹,用了點勁兒,不着痕迹地便将人從身後禁锢住。
大腦中臆想着自己壓着封徵雪,以天為蓋,以雲為席,高貴冷豔的自己命令着馴靜溫柔的封徵雪打開自己,暴言:
“你做我的妻侶,讓我操\你。”
然而實際情況,是蔺司沉的聲音悶聲悶氣,命令:
“把我從黑名單裡放出來,再讓我拿你個好友位,可以?”
封徵雪淡淡挑眉:“我若不答應呢?”
蔺司沉冷哼一聲,封徵雪隻覺腰間的手臂驟然攬緊,後頸處有一處凸起緊緊貼住,是蔺司沉滾動的喉結。
“那我便一直抱着你。”
封徵雪:……
該怎麼形容封徵雪現在的感覺?
像是上了一架沒有艙門、更沒有安全帶的飛機,被機長挾持。
雖然封徵雪并不恐高,但是也遭不住一直在高空呆着。
封徵雪看向蔺司沉的目光,帶着點無奈的意味:
“你是個高階首領,就不能換個人麼?”
“換成誰?”
“我怎麼知道,橫豎不該是我。”
封徵雪的聲音溫冷,卻将蔺司沉心中的妒火燒得更旺。
此時便如一團騰然生起的火焰,瞬間便順着脊椎燒至顱頂,幾乎要把自己的天靈蓋頂開似的。
然而他壓抑着心中的奇怪情緒,微涼的聲線一字一頓、盡量理智地問道:
“為何,那姓曹的都可以都做你前夫?而我便不可以?”
封徵雪的眼尾一挑,劃過蔺司沉深沉的眉眼。
“就算你想競争上崗,我也不缺前夫了。”
随後,一個突如其來的好友申請,便像是一把高壓泡沫水槍,将蔺司沉胸腔中的妒火瞬間澆滅。
蔺司沉看着自己好友列表,顯示着唯一的好友【1/1】。
就聽封徵雪情緒極端穩定道:
“可以把我放下去了麼,你已經丁頁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