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在路邊不知道說些什麼,不過在遠遠看見他之後那個副導演就單方面終止了兩個人的談話。
“韓清,吃飯啦?”副導演有些尴尬的問候了一句,對着陽亦舟笑了笑:“我跟小陽還沒吃飯,就先走一步了。”
“要去你去,我要去健身房。”陽亦舟對副導演自來熟一樣給他安上的‘小陽’這個昵稱很不爽,他皺了皺眉頭,直接無視了副導演的邀請,徑直看向韓清:“韓清,去健身房練拳不?”
“行啊。”韓清點點頭,在臉色有些黑的副導演的注視下欣然答應了陽亦舟的邀請。從這個副導演的一言一行來看,對方很明顯是站穎光娛樂那隊的,道不同不相為謀,他可不會不分敵我到每個人的情緒都要照顧到。
見韓清答應,陽亦舟的臉色好上不少,他招呼了一聲韓清,頭也不回的大步朝着酒店的健身房走過去。
“你不好奇季南找我說什麼事?”
陽亦舟走着走着突然就慢下腳步跟韓清肩并肩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奇怪,韓清看了一眼,覺得這個人似乎除了這個還想說别的。
不意外,在這句話之後他又接了莫名其妙的一句:“以前我說的話,你就當沒聽過。”
陽亦舟的一張俊朗的臉因為不習慣這麼說話而顯得有些僵硬:“昨天那件事我聽說了,我之前冤枉你了。”
“這樣啊。”韓清在陽亦舟身邊站定,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
“幹嘛?”見韓清停下來,僵硬的陽亦舟也就跟着停下了腳步,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真可愛,小皇天。”韓清伸手摸了摸陽亦舟的腦袋,緊接着就勾起嘴角笑了起來:“賀溫竹怎麼會把小皇天的玩笑話當真呢。”
雖然在真正拍戲的時候已經了解到陽亦舟這個人的本質不壞隻不過是嘴炮劣質,但是被這麼簡單揭過還是有點便宜這家夥了吧。
“……”陽亦舟承認他被韓清這個反應驚到了。表現出來就是他立刻拉開了自己跟韓清的距離:“我說你不會真是gay吧!”
“開個玩笑。”韓清站在那裡無辜的笑了笑,之前略顯輕佻的樣子已經完全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認真的示意陽亦舟走近一點說話:“你之前說季南找你說什麼?”看到陽亦舟被他吓得臉色都變了,韓清表示心裡舒坦了不少。
“……他找我說撤資的事,你知道的,我是帶資進組,具體投資人我不方便說。”陽亦舟硬着頭皮跟韓清并肩走在一起,不過眼神不時朝韓清這邊瞟幾眼,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他讓你去勸你的投資人撤資?這可有些‘見外’了。”韓清對陽亦舟的反應視若不見,臉上的笑有些古怪:“這做法可一點都不厚道。”
有時候韓清還是挺好奇陽亦舟這家夥的,也不知道後台是誰,總是一副誰都不放在眼裡的樣子,聽他的意思,投資方還是個人而非企業。
但是陽亦舟這個人對拍戲卻是真的狠,對别人狠,對自己更狠。
譬如那代表性的十四層帝流禮服和悶熱又沒有風的大熱天,拍攝的時候還真沒見陽亦舟嚷着不幹過,甚至連替身都不用,誰勸他用就跟誰急眼。
“那你準備讓你老闆撤資?”雖然韓清早就知道既然陽亦舟跟他挑明了這件事,就肯定已經打算把這件事給林坤也挑明的,但是看見這個人一副‘我是英雄我是雷鋒我揭露了大陰謀你們快來采訪我’的自豪樣子,也就順手捧了個場。
“不僅不撤,我還打算說服他追加一些投資,這部劇有多大的價值隻有腦殘看不出來。”陽亦舟哼了一聲,把對葉詩韻的鄙視也加了進去:“腦子裡隻會在床上跳裸.舞的女人懂個屁!”
笑着附和了幾句,留下了對自己有用的消息,對于陽亦舟這個人的低級嘴炮,韓清完全是有選擇的屏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