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說的很古怪,他原以為江以川會繼續質問他是不是喜歡程予灼,沒想到他親哥哥的關注點居然在他叫了别人哥哥。
這事确實不好解釋,他正沉默着思考。
江以川卻已經有點等不及了:“我都從沒見過你對我這麼嘴甜過,倒是先擋着我的面叫别人哥哥了。”
聽着這話,江嶼浔隻覺得自己渾身發毛:“哥,這種林妹妹的腔調不适合你,很詭異。”
江以川面子上挂不住,重新坐了回去:“那你跟我說說,你這又是想耍什麼花樣。”
江嶼浔順着他的話說:“也沒什麼,我那時候是想叫你幫我想辦法而已,沒想到對着他喊出口了。”
“當時太尴尬了,我沒臉解釋,才造成了這個誤會。”
江以川總覺得這話聽起來怪怪的,但當他對上江嶼浔那雙單純的眼睛時,心裡的天平瞬間就偏了。
他嘴巴張合幾下,最後還是在江嶼浔的狗狗眼中敗下陣來:“下不為例。”
随後他又說:“我會想辦法再給你聯系其他的公司。”
江嶼浔逃跑到一半又被這話生生給留了下來:“不至于吧。”
一句哥哥就能掀起這麼大的風浪,江嶼浔還是第一次見。
他覺得江以川有點小題大做。
江以川耐着性子解釋說:“你看看他那張臉,那個打扮,那個氣質,一看就不是直的,還說的那麼冠冕堂皇假裝直男,指定不是什麼好人,并且他看你的眼神,我一眼就能瞧出來是對你有意思。”
“你是沒看見,你那句哥哥一出來,他那張臉赤橙黃綠青藍紫的,飛到天上都能當彩虹了。”
江嶼浔還真沒注意,那時候他隻感到尴尬了。
他吸了口氣,說:“你把事情想的太複雜了,我又不喜歡他。”
江以川的視線再次落在他身上,緊接着上下把他打量了好一番,之後猝不及防的冷笑一聲,說:“都到這種時候了,你覺得你還能騙得過我嗎?”
江嶼浔擺出一副不悅的姿态:“我已經成年了,我有權利決定我接下來做什麼吧。”
江以川說:“你和他不合适。”
這話之前江嶼浔不知道聽過多少遍,現在再聽到還是疑惑:“你怎麼看出來的。”
在現實生活中的時候也是,江以川見程繼洲的第一眼也這麼說。
不過事到如今他都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
江以川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後隻說:“感覺。”
這副場景和他之間經曆過的場景逐漸重疊,莫名的讓江嶼浔煩躁。
他不想讓第二次人生還和第一次一樣。
糟透了。
到最後,他從江以川那裡要來了幾個娛樂公司負責人的号碼,口頭承認要和這些人交流,貨比三家之後再做打算才得以上樓休息。
一切都進行的都還算順利。
但是當晚,他還是再次失眠了。
老八統貼心的跑出來:“你要不要透支一張睡眠卡。”
江嶼浔沒接他的話,隻問它:“明天我幾點到,才能趕在夏池和程予灼見面之前見到程予灼。”
老八統每次想要感傷都趕不上,江嶼浔總不給它當深夜詩人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