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演變到這一步,說什麼都晚了,江嶼浔大腦飛速轉動着,開始尋找新的解決辦法。
他必須要能說服程予灼,又不能被夏池發現他是在演戲。
江嶼浔深吸一口氣,臉上再次堆積出笑意:“不要誤會,畢竟是我先誤會了夏池,我還沒有好好道歉呢,所以他現在對我不服氣是應該的。”
這話聽在程予灼的耳朵裡,是他在好心解釋,但聽在夏池的耳朵裡,就像是在說他故意挑起禍端,一樣。
由此,夏池對他更加鄙夷:“我可不敢讓你給我道歉。”
江嶼浔依舊笑着:“沒事,反正我們以後是同事,有的是機會在慢慢了解。”
“既然我簽約的比你早,就算是你的半個前輩,以後有什麼麻煩事,可以來找我,我一定盡力幫你,希望你不要生之前的我的氣了。”
程予灼聽着他說這話,越聽越有道理,連帶着好感度也一直在上升。
但夏池卻能明顯的感知到他語氣裡的炫耀味道,更加覺得他這個人兩面派。
他轉眼看到程予灼的表情,又覺得程予灼這個人真好騙,江嶼浔這麼拙劣的演技他也能信。
夏池自以為自己很清醒,但實際上他自己也已經被江嶼浔帶着走了:“那看來真的是我誤會了,我以為你說這些是準備挖苦我呢,說開就好了。”
他也開始演戲裝乖巧,既然程予灼那麼好騙,那他就順着江嶼浔的意思好好演戲騙他。
不出意外的,他性子一軟下來,程予灼就信了,臉上的表情也緩和了不少。
夏池看向江嶼浔的視線中參雜着些許的得意,他現在這樣,簡直是完美的诠釋了什麼叫做别人手裡的就是最的。
完全是可以錄入影視教材的那種,因為鮮少有人能演的這麼鮮活。
江嶼浔見事情逐漸重回軌迹,又繼續說:“雖然我沒有參加面試,但我可是拒絕了傅筵,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也算是有點實力的。”
程予灼的注意力在他說他有實力上:“那我期待你未來的表現。”
但夏池的注意力在“傅筵”上。
他突然有點緊張,傅筵雖然在不久前給他抛出了橄榄枝,但并沒有明确說要簽他。
現在江嶼浔接說他拒絕了傅筵,這話到底是真的還是為了表現他厲害所以說的謊話,夏池無從得知。
但無論怎樣,江嶼浔如果真的和傅筵扯上關系的話,對他可絕不會有什麼好處。
說實話,他今天來這裡是想為自己謀求更多的利益,并不想随随便便簽一個普通合同。
畢竟在他心裡,他還有橙意這個選擇。
這種不确定的選項給了他底氣,因為他足夠高傲,所以就算是沒有闆上釘釘,他也願意相信自己有實力能夠拿到。
但如果江嶼浔說的話是真的,那橙意就基本等同于從他的選項中被劃去了。
所以在人都走後隻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他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機給“傅筵”發了條消息:我剛剛在外面,好像聽到有人說你的公司要簽他。
“傅筵”很快回他的消息:誰?
夏池說:姓江。
“傅筵”懶得和他拖延時間,直接明了的說:江嶼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