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予灼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做出這種夢。
他怎麼會對江嶼浔有這種心思呢?!
江嶼浔是和他一樣有着被别人誤會經曆的,有着深厚友誼的朋友!
這個夢對程予灼的驚吓程度,可比當初大晚上他從電話裡聽别人說他是gay要恐怖的多。
他喘息幾口氣,大腦逐漸變得清醒了點。
他試圖找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解釋他為什麼會做出這種夢。
但他隻要一開始想,腦子裡就會不自覺的浮現出剛才江嶼浔窩在他懷裡摸他親他的模樣。
實在是擾的他心神不甯。
他煩躁的厲害,一向沉穩的程總在大晚上,抓狂的抱着枕頭來了好幾個抱摔,之後瘋狂錘床。
最後他想明白了,或許是他一直沒有和醬醬見過面,他一直和江嶼浔見面最近又過于親近,所以才會把醬醬的臉代還成了江嶼浔的。
不然的話,為什麼這間一副穿在江嶼浔身上會這麼的合身,隻能證明,這具身體本來就是屬于醬醬的。
江嶼浔的出現,隻是一個意外。
這是他能想到的最能接受的結果了。
但這個結果并沒有成功的安慰到他。
程予灼感知到,他現在變得好像很奇怪。
思想奇怪,身體奇怪,哪哪都奇怪。
他翻了個身,将地上的枕頭撿起來蓋在自己的臉上。
昏死過去算了。
他在這裡煩躁的要命,但另一邊的江嶼浔已經非常準時的醒來,開始拿他忽升忽降的好感度兌換卡片了。
直到壓榨完程予灼的最後一點價值,确保他現在不會再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了之後才再次倒頭睡過去。
第二天白天直播的時候,江嶼浔的臉色不錯,坐在電腦前照常搜索9966小遊戲。
他說:“今天換一個稍微有挑戰的遊戲,昨天那個太簡單了。”
[昨天看完你裝扮好的娃娃,我覺得恐怖片的導演都可以找你當顧問了。]
[也不能說是難看吧,就是不好看的有點明顯。]
[還是别玩這種女性向遊戲了,玩點競技類的。]
江嶼浔瞅着屏幕說:“你的建議很中肯,今天換個有挑戰性的。”
十五分鐘之後,跳格子第N次失敗的江嶼浔黑着臉切出了遊戲界面:“重來。”
[我還是第一次見人打遊戲這麼菜的,十五分鐘,第一個最簡單的格子都沒有跳過去,是我眼花了,還是你真的不行?]
[我覺得你把這小遊戲的版權買下來,讓開發商把他玩得版本改成無敵版自動通關版,都比你自己通關的幾率大。]
[附議!]
江嶼浔再一次點擊開始按鈕:“少看不起人啊,剛才隻是逗你們玩,接下來才是正經操作。”
遊戲屏幕再次變得花花綠綠起來,有一個二維化的黃綠色小人從上空落到出發平台上。
在他面前,出現了一條小格子鋪成的蜿蜒小路,一直通到遠處看不見的地方。
這個遊戲不難,右上角标注着年齡4+。
對于四歲的小孩來說通關都不是什麼難事。
但對于二十多歲的新人主播來說,非常不友好。
江嶼浔聚精會神的盯着前方,最後瘋狂點擊跳躍前進按鈕。
或許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還真的在他這一番風控操作之下跳到了第一個格子。
江嶼浔挑眉:“怎麼樣?屌不屌?”
[我真服了,他的鍵盤到底犯了什麼罪,需要承受這些。]